轟?。?/p>
叛軍大營的巨木營門,在陣法撤去后,緩緩洞開。
發(fā)出的沉重摩擦聲,像是一頭巨獸在磨牙。
百萬修士的目光,匯聚成了一片實質(zhì)般的海洋,那其中蘊含的殺意與靈力波動,足以讓法相境強者心神失守。
商鞅就站在那片海洋之前。
他邁開了腳步。
沒有動用任何真氣,就如同一名尋常的教書先生,走入了一座喧鬧的學(xué)堂。
他每向前一步,那百萬修士組成的海洋,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縮一分。
人群,分開了一條道路。
青松道人懸浮于半空,臉色鐵青。
他看著那個孤身走入自己大營的布衣身影,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天邊的云彩點燃。
這是羞辱。
赤裸裸的,對他這位法相境強者,對南界十八宗的,極致羞辱!
“入我?guī)泿ぃ ?/p>
青松道人從牙縫里擠出西個字,聲音冰冷。
他倒要看看,這個凡人酷吏,究竟有何依仗!
帥帳之內(nèi)。
與其說是帳篷,不如說是一座由巨木搭建的臨時宮殿。
十八張由千年鐵木制成的座椅,分列兩側(cè)。
十七位宗主,皆己落座。
每一位,都是法相境的強者,周身靈力涌動,眼神如刀。
青松道人高坐主位,法相境的威壓,如同水銀瀉地,充斥著整個大殿的每一個角落,讓空氣都變得粘稠。
商鞅,就站在這十七道神海巔峰,一道法相初期的威壓中心。
他那身單薄的布衣,沒有一絲一毫的晃動。
他的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商鞅!”
青松道人開口,聲音仿佛帶著金石之音,震得整個大殿嗡嗡作響。
“你可知罪!”
商鞅沒有看他。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左側(cè)的座椅,落在了第二位,一名面容陰鷙的華服老者身上。
“天水宗,王宗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