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的瘟疫,傳遍了整個東洲北部。
南界十七宗,宗主、長老、核心弟子,及其三代血親,共計二十萬五千三百余人,在一日之內(nèi),集體自裁于各自山門之前。
有不愿的,首接被商鞅和東廠鎮(zhèn)壓。
血,染紅了十七座千年古宗的石階。
少許哀嚎,少許反抗。
大部分死寂。
因為他們知道,在那道冰冷的律法之后,是隨時可以踏平他們山門的,大淵軍隊。
至于那個挑起事端的王騰,甚至沒有資格登上這份死亡名單。
東廠的卷宗里,只多了一行不起眼的朱筆小字。
“逆賊王騰,于玄州城外十里坡,伏誅。”
緊接著,第二道旨意從洛京發(fā)出,由刑部與東廠聯(lián)合頒布。
“詔告東洲北部,所有宗門、世家。
自即日起,一個月內(nèi),必須向所在郡縣府衙登記造冊,呈報門人數(shù)量、資產(chǎn)、功法典籍。
凡宗門,皆需設(shè)立大淵律法堂,由刑部派駐人員。
其門下弟子,亦為大淵子民,受大淵律法管轄。
違者,以謀逆論處。
伐山,滅宗!”
這道旨意,如同一場十二級的地震,將所有還心存幻想的勢力,徹底震碎。
如果說商鞅在南界的所為,是殺雞儆猴。
那這道旨意,就是將鍘刀,懸在了所有人的頭頂。
它在告訴所有人。
這片天下,只有一個聲音。
那就是皇帝的聲音。
只有一個規(guī)則。
那就是大淵的律法。
西界,黑云山。
此地常年被一種灰黑色的瘴氣籠罩,山中毒蟲遍地,靈氣稀薄,是尋常修士避之不及的窮山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