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于咱家有恩,柳先生可是阿容的恩師,柳姑娘溫柔賢惠,跟阿宛也是閨中好友,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趙三河之前雖然跟柳蕊接觸得不多,但柳家家風(fēng)嚴(yán)格,柳慶云更是有大儒之名,柳夫人也賢良淑德,他都是接觸過的,見得這般好親事,自然沒有不滿意的。
不過,趙三河也知道分寸,“但還是得阿容喜歡。回頭咱們問問阿容為先!”
林彩云頷首,“我也是這個意思。阿宛已經(jīng)去問了,等回頭得了結(jié)果,咱們再做準(zhǔn)備吧!”
趙三河這回酒也醒了三分,見得趙容朗都有了著落,趙容則卻還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模睦锊挥杀陡须y受和氣惱。
“阿則那混賬東西,這下若是阿容都定下來了,他要還是那么游手好閑的,沒個想頭的。回頭看我怎么收拾他!”
“不行,改明兒咱們就叫鎮(zhèn)上的媒婆好生的尋摸尋摸,給他尋個性子潑辣,又明事理的,好歹成家了,好生管管他。別成天跟個花腳貓一樣,到處亂竄,心里都沒個章程。”
林彩云也自然沒有不應(yīng)的。
做父母的也就是憂心孩子的以后,就盼著能成家立業(yè),以后也能走上正途。
而這頭,趙宛舒過去時,趙容朗正在窗邊桌旁溫書。
窗外陽光正好,趙容朗身形頎長,穿著一身寶藍(lán)色長衫,端端正正地坐著看書,側(cè)臉線條清潤,溫朗如玉,氣質(zhì)卓然。
趙宛舒看著看著,不由翹了翹嘴角。
說起來,她家?guī)讉€哥哥,樣貌其實(shí)相差不大,大部分都是隨了趙三河的,但也有糅雜了她娘的清麗。
其中趙容朗和趙容則因著是雙胞胎,更是樣貌相識度極高,卻從來都不會叫人認(rèn)錯,也就是氣質(zhì)截然不同導(dǎo)致的。
趙容則是痞氣鋒利的,趙容朗則是因?yàn)樽x書,是那種讀書人正正好的溫和卓雅,趙榮貴則是憨厚穩(wěn)重的。
也難怪能得柳家人青眼,這種讀書郎,可不就是大多數(shù)人喜歡的類型嘛!
趙宛舒正想著出神,趙容朗嘆了口氣,放下了手里的書本,側(cè)眸看向窗外,無奈道:“阿宛,你有何事?”
“二哥怎么知道我來了?”趙宛舒回神,也大大方方地推門進(jìn)屋。
趙容朗覷了她一眼,只問道,“你來尋我,定然是有事的。說吧,何事?”
趙宛舒聞言,眨了眨眼,“二哥既然如此神機(jī)妙算,那應(yīng)該知道我來是說什么事兒的吧?”
趙容朗無奈地?fù)u了搖頭,“你不說,我何以知道?是臨走前,先生他們與你說了什么嗎?”
除此之外,趙容朗也猜不出旁的了。
但如果是跟他們有關(guān)的,趙容朗心里也有了兩分輪廓。
趙宛舒也不跟他拐彎抹角,往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動了動腳,慢慢道:“算是吧。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二哥,你心里可有歡喜的人?”
“歡喜的人?”趙容朗愣了愣,半晌,他回過神來,垂眸道,“我連門都不曾出過,哪里來的歡喜的人。再來,我如今心里只想好好讀書,沒想那么多。”
他只盼著把所有的時間精力都花在讀書上,哪里想什么人生大事。
趙宛舒眼眸動了動,“那,你覺得柳蕊怎么樣?”
“柳姑娘?”趙容朗實(shí)話實(shí)說,“柳姑娘性子單純天真,爛漫可愛。”
不過,他也總算是回過味兒來了,“是柳家……”
“嗯。柳先生他們看重二哥你的品行,所以想替柳蕊問問二哥。若是二哥你也中意,自然是兩相歡喜的。如果二哥你不愿意,這件事,咱們就當(dāng)沒提過。”趙宛舒把柳家的意思表達(dá)清楚。
“娘也是這個意思,這件事主要是看你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