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后,趙青梔就留在了趙家,黃珍珠領(lǐng)著趙青桃和趙青杏幾個都回去了。
對此,林彩云頗為唏噓,跟趙三河私下還提過這個話題。
“阿梔這孩子,主見還是挺強的,據(jù)說阿桃死活不肯走,非得跟著她娘,倒是她說跟她爹走就走。我看嫂子離開前,瞧著還是挺難受的!”
她倒不是責備趙青梔,就是覺得兩夫妻弄到這下場,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其實趙青梔選擇離開,黃珍珠也會難過,她若是要留下,黃珍珠會松口氣,但也會愧疚。
趙三河正在跟兒子親香親香,聞言,他回道,“有什么好難受的!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孩子大了有主見那是好事,我瞧著阿梔這孩子,倒也不是沒良心的,有她跟著二哥,我倒是也放心。就是她性子太要強了,還是得磨一磨的,太沖動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上次不是說那趙家人要來道歉,然后接二哥他們?nèi)パ啾背菃幔空Χ純商炝?,還沒消息傳來???”林彩云納悶道。
“興許是耽擱了吧?”趙三河也不確定,“阿宛說,他們定然會來的。我們也別跟著瞎操心了,會沒事的?!?/p>
說著,他就頓了這話頭,“好了好了,不聊這個了。來,看咱們好大兒,你瞧他最近是不是又胖了,我抱著很是沉甸甸的咧!”
“你啊,又逗他?瞧你一身酒氣的,趕緊的去洗洗澡,明兒個還得去祭祖呢!快去吧!把孩子給我,我把他給哄睡了。”林彩云也停了嘴,接過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趙容卿,督促道。
趙三河這才起身走開去梳洗。
翌日下元節(jié)。
趙家人都起得了個大早,先是男丁去族里祭一遍,然后就是各家管各家了。
趙三河領(lǐng)著趙容則幾個兒子,除卻尚且襁褓的,天未亮就都去了族里,直到早飯才回來。
等到吃過早飯,趙三河又領(lǐng)著一家子去了祭拜他如今的父親趙石。
趙石葬在族地處,去的時候還碰到不少同樣來祭祖的其他人,其中就有趙福,看著趙三河身后烏壓壓的幾個兒女,而且個個男俊女靚,條正盤順,就倍感欣慰。
“三河啊,來祭拜你爹?。韥韥?,這座這座,哎呀,阿容也回來了,太好了,這瞧著身板子都結(jié)實了不少??!”趙福最滿意的就是當初自己有眼光,挑中了趙三河過繼。
若是他哥泉下有知,怕是都笑裂了嘴才是!
趙三河跟他打了招呼,就去了趙石的墓前。
上回他已經(jīng)來除過草了,還重新?lián)Q了塊刻字的石碑,現(xiàn)在墳前早已變得整潔干凈。
趙容朗也與趙福禮貌招呼,便也跟著把手里提著的籃子放下,然后把里面盛的菜肴和酒取了出來,趙容則則是去準備了鞭炮。
趙榮貴和趙榮康則是圍著墓碑四處瞅了瞅,看看有沒有需要除的草,幾個人安排得井然有序的。
倒是趙宛舒因為是姑娘家,沒人愿意讓她做事。
等到點燃了炮仗,上了香燭,燒了錢紙,趙三河才道:“爹,愿您地下也平安喜樂,這是我家阿容,前兒個都沒見過您,今兒個就難得讀書回來,就趕緊來拜見您了。也希望您能保佑我兒順順當當?shù)模窈竽芸紓€好功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