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然記得。怎么突然提起了趙公子?莫非……”趙青桃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不可能啊!我們跟趙公子素不相識,趙公子怎么就……”
她是如何都想不通的!
她也就見了趙釋帆那一面啊!
趙宛舒:“你可還記得,趙公子當(dāng)時見到你時的臉色如何?”
“他,他突然就變了臉色,然后就跑了……”趙青桃慢慢道。
“沒錯。趙釋帆此人向來居高自傲,對我更是挑三揀四,從未曾有過好臉色。當(dāng)日明明是最好刁難我的時刻,他卻放棄了這樣的機(jī)會,就是因?yàn)樗吹搅税⑻医隳愕哪槹。 ?/p>
趙宛舒自從那日起就覺得甚是奇怪,之前她就在想,可是聽到趙釋帆竟然進(jìn)過村,那趙二湖的受傷就有跡可循了!
“阿宛,你,你是什么意思……”趙青桃有些糊涂了。
“趙釋帆見過二伯了。”趙宛舒以陳述句肯定道。
“我,我不知道啊……”趙青桃就給她爹補(bǔ)了補(bǔ)衣裳,兩個人當(dāng)時沒聊起這個,講的都是妹妹她們。
倒是趙青梔瞬間反應(yīng)過來,“阿宛姐,你是說,我爹是被那個什么趙釋帆害的嗎?那趙釋帆到底是何人?他為什么要無緣無故地害我爹?”
趙宛舒贊賞地看了她一眼,“因?yàn)槟慵彝{到他了。”
說著,她轉(zhuǎn)向一臉懵逼的趙三河,“爹爹,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關(guān)于奶奶對二伯的態(tài)度奇怪的事情嗎?”
“那個趙釋帆,我初初看著就覺得有些眼熟,之前我想不明白,但是方才我想起來了,他像趙容濤。他的鼻子和嘴巴像極了趙容濤,只是眉眼有些不太像,加上氣質(zhì)迥然,一時讓人沒顧上。”
趙青桃也驟然回神,她“啊”了一聲,驀地站了起來,“是了,阿宛一提,我才想起來。他,他是有些像大堂哥……我當(dāng)初一打眼就覺得熟悉,就是沒想起來。那,那這是怎么回事?”
趙三河的臉色也猝然變了。
“阿宛,你這話可得有真憑實(shí)據(jù)啊!這可是……這可是你二伯的一生!”
“爹爹,我并非憑空猜測。”趙宛舒回道,“爹爹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當(dāng)初二伯出生時,奶奶能傾家蕩產(chǎn),到處借錢給二伯治病。為何二伯病一好,反倒對二伯態(tài)度冷淡,惡劣相向?”
“便是再如何,那也是她的兒子吧!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二伯生命垂危,她寧愿冒著被全村人詬病,也不愿意讓二伯去治病。”
“難道真的僅僅只是因?yàn)閰拹憾砩系亩蜻\(yùn)嗎?真的有人會恨兒子恨得逼其去死嗎?”
“但是這一切,若是換成,二伯不是她的親兒子的話,是不是就能理解了。”趙宛舒目光灼灼,“因?yàn)椴皇怯H生的,所以,不心疼,不在乎。把對方當(dāng)牛做馬,當(dāng)真的不得用了后,就當(dāng)一塊破抹布丟掉……”
“夠了,阿宛,你別再說了!”趙三河突然站了起來,低吼了一聲。
他面色漲紅,雙拳緊握,臉頰上青筋蹦現(xiàn),猶如一只困獸一般,在屋子里來回走動,焦躁不安,他惱道,“怎么可能!她怎么有這樣的膽子,她怎么敢呢!!”
趙青桃和趙青梔都被這一現(xiàn)象嚇了一跳,兩人面面相覷。
趙宛舒卻并不懼,她厲聲道,“她怎么不敢!她當(dāng)初還敢把我賣了給江家擋災(zāi)呢!一回生二回熟,她若是沒有這膽子,輪到我的時候,她怎么能做得那么坦然!最后還能配合江家倒打一耙,害得我娘的名聲那么慘!”
“爹爹,你認(rèn)清下現(xiàn)實(shí)吧!”
這件事堵在趙宛舒心里很久了,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