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板著臉質問道。
“顧景深,你說你要戒酒?那以后公司的飯局怎么辦?誰去陪投資人喝酒?”
“你的胃病就不能忍兩年再治嗎,公司正在發展期,兩天后的投資大會對公司有多重要你不清楚嗎?你怎么能因為個人的身體出了點小毛病就耽誤工作,你這也太自私了吧。”
對上醫生詫異的目光,我在心中冷笑。
許強一個胃積食都讓她緊張到不行,而我就連胃潰瘍甚至是胃癌在她眼里也只是個小毛病。
“怎么,離了我你公司活不了啊?不是還有許強嗎?你天天夸他工作能力強,就讓他去給領導陪酒應酬唄。”
“我要離職了江冉悅,交接完工作后公司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
聞言,江冉悅的眉頭皺的更緊。
“你都老大不小了,許強只是個實習生,怎么可能讓他去陪酒應酬?”
“別鬧了,你這么大歲數離職以后還有哪家公司會要你?”
老大不小,我在心中重復這四個字。
我今年35歲的確年齡不小,我給江冉悅打工八年,從她一無所有見證她白手起家。
這放在哪個公司都得是元老級別的待遇,可偏偏在江冉悅這,我只有高管的名頭,卻沒有任何高管的福利待遇。
我要負責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務,每個月卻只拿一萬塊錢的死工資,現在就連公司新來的實習生都能輕易踩在我的頭上。
可這八年來,對江冉悅的愛讓我拒絕了所有向我拋來的橄欖枝,心甘情愿守著一萬月薪為她當牛做馬。
就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妥協才讓江冉悅如此肆無忌憚,覺得我非她不可。
看著江冉悅逼我妥協的臉,我心中愈發堅定。
這樣的生活,我過夠了。
離開醫院回到公司后,我直接寫了份離職報告。
剛才回來的路上,李姐告訴我獨立辦公室已經準備好了,我可以隨時入職。
就在我拿著離職報告準備遞交到人事部結算工資時,許強突然宣布全體開會。
“我今天先替大家感謝景深哥,昨天群里的五萬塊錢紅包大家都領了吧?”
就在我一頭霧水,不知道許強要搞什么幺蛾子時,他繼續道。
“再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景深哥要離職了,經過我和冉悅姐共同商討后決定,景深哥未結算的工資會全部以紅包的形式發給大家。”
許強的話頓時激起了我的怒火,我猛的站了起來。
“你有病吧許強?我的工資你有什么權利做主變成紅包發給別人?”
許強被我的語氣嚇了一跳,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景深哥,我只是覺得你做了這么多年的高管,肯定對公司的大家都有了感情,甚至是把所有的員工都當成自己的家人。”
“我只是想讓你的離開從傷感變得喜悅,這才想著在你離職時最后為大家謀一筆福利,我沒想過你會不愿意,難道你沒有把大家當成家人嗎?”
同事們聞言都看向我,眼神中帶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