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狗什么的,最是讓人喜聞樂見。
王淵讓畢堅作為那個屠戮畢氏的劊子手,對于畢暉更是一記心靈上的重創。
剛剛才吐出一口血的畢暉,虛弱的癱軟在地上,嘴角染血的胡須顫抖道:“王淵,你非要做的如此之絕嗎?我畢氏也算東平名門,你何至于讓我畢氏一族骨肉相殘,同室操戈啊……”
“我絕?呵,我做的可比你畢氏差遠了,若非我命大,今天還能回得來?”
“不光是我,還有興漢軍的眾將士,你出賣我們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會有今日之果?”
“畢堅你還在等什么?等著我請你吃席嗎?還不動手?記住,從畢氏的支脈族人開始殺,把畢暉的血親摯愛留到最后。”
“本帥也不是不近人情之輩,既然你都說跟我父親有幾分交情,那為了這幾分交情,我便讓你跟你的家小再多敘舊一會兒,讓你們最后死。”
王淵的每一句話說出,都讓畢暉平添了幾分絕望。
畢氏一族上下七十余口,真要畢堅自己拎著刀一個個殺過去,也很是要費些手腳。
關鍵他還傷了一條腿。
所以為了節約時間。
畢堅每揮刀砍翻一人,緊隨其后的都有興漢軍的老卒跟上去補刀。
這些畢氏的老弱和支脈族人倒是沒有多少痛苦的就被送下去了。
直到畢堅來到畢暉的直系血親家小面前。
“大,大哥,不要啊……”一個和畢堅長的有幾分相像的青年被拉到了畢堅面前,離畢暉也近在咫尺。
他是畢暉的五子,畢暉兒子中年紀最小的一個。
雖然不如畢堅一般六親不認,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此時,已經接連出刀,近乎親手送走六十多個畢氏族人的畢堅,接近癲狂。
“不痛的,忍一忍就過去了,你不死我怎么活?”畢堅口中低聲呢喃,眼中已的瘋狂遍布。
“別殺我,和我沒關系的,救我,爹!”
畢暉看著一個個族人倒下,直至殺到自己親生兒子身上。
饒是他再鐵石心腸,也扛不住了。
“王淵,有什么仇怨你沖我來!畢氏死的人已經夠多了,求你……我求你放過我兒,他什么都不知道!”
畢暉雙膝一軟,直接跪伏在地,對著王淵磕頭道。
到了這步田地,還有什么士族榮耀,家族名譽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