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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內人都知道,祁家大小姐祁晚晴是被兩個男人寵大的。
一個是她名義上的養(yǎng)兄祁硯塵,一個是她從小定下的童養(yǎng)夫沈知州。
可就在祁晚晴訂婚這天,這兩個把她捧在手心里寵了二十年的男人,竟同時失蹤了。
她氣勢洶洶地拎著婚紗找過去,卻撞見沈知州和祁硯塵同時抱住林小雨輕聲安撫。
那個暫住在她家、總是一副怯生生模樣的貧困生。
女孩哭得眼睛紅腫,纖細的手腕上還纏著滲血的紗布,聲音嬌弱。
“醫(yī)生說,如果再找不到匹配的腎
源,我活不過半年”
沈知州低頭撫著她的背,眼神溫柔的刺眼,
“小雨別怕,晚晴的體檢報告我看過了,她的腎臟和你匹配100,只要婚后找個機會讓她自愿捐贈,你就能活下去。”
祁晚晴的呼吸驟然停滯。
自愿捐贈?
“可是她會同意嗎?”林小雨抬頭,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沈知州語氣肯定:“她現在愛我愛得要死,騙她簽個捐贈協議還不容易嗎?”
祁硯塵把玩著打火機,漫不經心道:“是啊,小雨,我當了她二十年的好哥哥,她最聽我的話了。”
祁晚晴的耳邊嗡嗡作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她想起沈知州單膝跪地向她求婚時的深情眼神,想起祁硯塵溫柔地替她整理頭發(fā),想起他們?yōu)樗臏蕚涞拿恳淮紊铡⒚恳淮误@喜
原來,全都是假的。
他們對她好,不過是把她當作一只養(yǎng)肥待宰的羔羊,只等她心甘情愿躺上手術臺。
她的腿突然發(fā)軟,婚紗的裙擺擦過地毯,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
“誰?!”祁硯塵的聲音驟然冷厲。
祁晚晴猛地后退,跌跌撞撞地跑向走廊盡頭。
她逃也似的跑回家。
推開門時,發(fā)現母親的律師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等她,手里捏著一份文件,臉色凝重。
祁晚晴的心也猛地沉了下去。
李律師站起身,聲音沙啞:“祁小姐,您的父母乘坐的航班失事了。”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祁晚晴心上,她踉蹌著后退一步,后背撞上了冰冷的門板。
“他們不是明天才回來嗎?”她聲音發(fā)抖。
“為了趕上您的婚禮,他們臨時改簽了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