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正和小舅在一家私房菜館吃飯,沈徹卻突然沖了進來。
他雙眼通紅,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質問道:
“祝聲!你到底對靈靈做了什么?她的腎功能指數一直在下降!醫生說說移植的腎臟可能出現了慢性排異!”
我平靜地抽回自己的手,用餐巾擦了擦。
小舅起身,將我護在身后。
“沈徹,你給我放尊重點!腎臟移植出現排異反應,是常見的醫學并發癥,和捐獻者無關。你與其在這里發瘋,不如多關心一下你未婚妻的病情!”
“你!”沈徹被噎得說不出話,轉而將矛頭對準我。
“是不是你?你捐獻的時候,是不是隱瞞了什么?”
我終于抬眼看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沈徹,你是在搞笑嗎?當初配型成功,各項指標符合捐獻條件,是白紙黑字的報告。我的腎給了她,就是她的了。她自己身體不爭氣,難道還要怪到我頭上?”
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臉色一點點變得灰敗,心里升騰起復仇的快感。
他當然不會知道,我捐給祝靈的那顆腎,本來就有問題。
我媽媽家族有遺傳性腎病,我也是快死了,才從小舅口中知道。
這個病一旦被激發,無藥可醫!
上輩子,他們從我身上偷走這顆腎,給了祝靈,她應該也得意不了太久。
用不了多久,這顆腎就會在她身體里衰敗。
這一世,我親手將這份“禮物”奉上。
在我把那顆有問題的腎移植給祝靈的同一天,小舅就安排了全球最頂尖的醫療團隊,為我換上了一顆健康的腎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