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燈火通明,男人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指尖燃著一根煙卻沒抽。
“少爺,安小姐在門外。”
李泉站在沙發邊,“您真不打算見嗎,她說有事情想找您當面說。”
陸西宴掀起薄唇,“原來泉叔帶回來的宵夜是她?”
李泉笑道,“只是巧合,我出去散步發現安小姐似乎是生病了,面色不是很好,又說有事想跟您當面說,就帶她進來了。”
聽到她生病面色不好,陸西宴手中的煙灰抖了下來。
安寧站在別墅大門外,瞧著亮著燈的巨大窗戶,伸長了頭卻看不見男人的身影。
片刻后,門打開,李泉出來,對她搖了搖頭。
“安小姐,陸總不愿意見您。我看您生病了,我讓司機先送您回去休息。”
他輕嘆一聲,話已帶到,但少爺似乎下了什么重大的決心執意不見她,他也不好再說什么。
一墻之隔,安寧被陸西宴拒之門外。
她固執地繼續按門鈴,眼眶泛紅。
別墅窗內的燈忽地熄滅了,黑漆漆的一片。
李泉見她倔強地按著門鈴,提醒道,“安小姐,陸總已經休息了,要不您改天再來吧?”
安寧像是沒聽見似的,兀自按響門鈴。
她等不了改天了,有些話現在不說,等他訂婚以后再說就來不及了。
一陣一陣的門鈴在偌大的別墅響起,打破了深夜的寧靜,突兀又刺耳。
李泉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進去。
少爺決定的事情,他有心無力干預不了。
別墅的二樓陽臺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男人的身影隱匿在黑夜中,跟墨黑的夜融為一體。
筆直的身影站在陽臺,垂眸睨著門口,視線落在那抹執拗的身影上。
白色的路燈打在她身上,她兀自按著門鈴,許久沒有回應后她似乎是累了,靠著大門抱著膝蓋坐下,一副打算不走的樣子。
扶在欄桿上的手猛然攥緊,陸西宴眸色翻涌。
他都已經打算放過她了,打算兩清了。
為什么她還要來招他!
許久之后,樓下的大門再次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