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延帝十六年,臘月二十,朝廷封印的最后一天,皇帝下的最后一道圣旨讓整個京城震了三震!
“造孽啊,一個女子竟然破格成為縣令,大承這是要完吶~”
“可不是嘛,自古以來哪有女子為官的道理,女人嘛,就該老老實實待在后院相夫教子,拋頭露面的像什么話!”
“哼,八成是蘇錦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你們怕是不知道吧,相傳那蘇家大小姐,容貌艷冠京城,年僅十六,身段便已有了婦人的姣好。”
“我看吶,就是她用自己下賤的身體去勾引陛下,這才賞了她一個縣令玩玩。”
京城的茶樓酒肆話題不斷,談論的話題無一不是圍繞著蘇錦展開的,當然,沒有一句是好話。
蘇府,掛滿白綾的靈堂內,兩具棺材靜靜地躺在中央。
一名小丫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臉上漲得通紅,對跪在兩具棺材中間的女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小姐!外面那些人好過分!明明您是憑借自己的才學才被陛下破格授縣令之職,他們都不相信,都說您是是”后面的話,小丫鬟實在是說不出口。
蘇錦身穿素白孝衣,保養得當的柔荑抬起,輕柔地撫上靜靜躺在棺材內小男孩的臉。
“彩云,口舌上的輸贏并不代表什么,況且,他們說得也沒錯,我確實是以色侍人在前,他們想說就讓他們說去。”
彩云嘴巴微張,半晌過后才小聲嘟噥,“那又不是小姐自愿的,怎么能算以色侍人呢。”
“行了,去吩咐廚房將飯菜端到母親院中,我去與母親一同用飯。”
彩云福了一禮后悄悄退了下去。
蘇錦起身,望著棺材中兩具冰冷的尸體,一滴淚珠從眼角滑落。
——————碧蘭院。
蘇錦剛踏入房門便察覺到了不對勁,房間空蕩蕩的,除了彩云在一旁侯著,并不見母親楊氏的身影。
“母親呢?”蘇錦將目光投向彩云。
彩云悄悄地指了指一個方向,“在佛堂呢。”
蘇錦嘆了口氣,身形一轉便去了佛堂。
佛堂內,同樣身穿孝服的楊氏虔誠地跪在蒲團上,手里握著一串佛珠,微閉著眼,口中念念有詞。
“母親。”
楊氏回過頭,蘇錦一眼就看見了她眼底的死灰,心下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