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鶴說完,尚遷思卻并未應(yīng)下,而是解釋道:
“江大人,這林氏只是嫌犯家屬,并非主犯。
況且案子還沒有查清,若是貿(mào)然用刑,難免會有屈打成招之嫌。”
江眠鶴一聽這話,就不滿意了:
“你可是大理少卿,連打人都小心翼翼的,難免會被認(rèn)為沒法擔(dān)大事啊,于仕途不利啊。”
江眠鶴身為吏部尚書,算是尚遷思的上官,他這話算是在教訓(xùn)尚遷思。
眾人聽到這明晃晃的威脅,都無語了。
尚遷思卻并未動怒,而是道:
“江大人說的有理,但是屈打成招的罪名,下官是萬萬擔(dān)當(dāng)不起的,要不此案你來審理?”
意思就是,你行你上,別想讓我為你的事背鍋。
武將眾人聽到這話,頓時笑了,看尚遷思都覺得滿意了不少。
江眠鶴則頓時憋屈,直接甩袖冷哼,扭過頭去。
你不聽我的,你問我個屁啊!
若是齊帝讓他審案,他自己愿意審,但是齊帝明顯不信任他們,這才找了個沒背景的尚遷思。
罷了罷了,就讓林氏這賤婦再輕快一會兒,
等會她可哭都沒有地方哭了
想到這里,江眠鶴神色頓時老神在在起來。
這時候,一個新證人被提了上來:
“草民、草民王二,見過各位大人——”
尚遷思拍響驚堂木,問:“你與那蕭衛(wèi)是什么關(guān)系,要指控他什么?”
他畏畏縮縮,看著眾人有些害怕,撲通跪地顫顫巍巍道:
“啟稟大人,草民叫王二,是那蕭衛(wèi)的鄰居,嗚嗚嗚,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蕭霽寒見到還有證人活著,頓時眉頭一皺,下意識看向了林青姚。
見她面無異色,似乎胸有成竹,便繼續(xù)坐了回去。
江眠鶴則笑出了聲,直接插嘴問:“你要狀告蕭衛(wèi)什么,又曾經(jīng)看到過什么直接說,”
任憑你林氏手眼通天,也不可能還有活命的機會
別以為他們殺了一個證人,就算完了!
殊不知,這樣的證人,至少三個,還都被他藏在了不同的位置。
“在場大人都會為你做主的,若是你說的還能拿到賞銀,那蕭衛(wèi)犯的可是叛國大罪,他的家人若是同犯,你也要仔細(xì)說出來,免得受了連坐之罪啊。”
武將們一聽這話,頓時氣得都站了起來:“江眠鶴,你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