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刺了一句’。
傅長安皺眉抬起頭,眼神不悅的看著姜慧。
臉上幾乎寫明了:我還坐在這呢?
“你看什么看。”
電梯叮的一聲,姜慧順勢推著他上電梯,完全忽略他的不爽,語氣隨意的就像對兒子。
“我沒拿你當(dāng)外人才這么說的。”
“是嗎。”
傅長安嘴角抽了抽,語氣聽不出好壞,但看起來沒打算追究。
可這話卻精準(zhǔn)戳中方晚晴的軟肋。
她死死盯著姜慧,又看向輪椅上始終沉默的傅長安。
見他沒有反駁,顯然是默認了姜慧的說法,頓時氣得渾身發(fā)抖,拼命伸手戳電梯的開門按鈕!
她按著開門,電梯就上不去。
“少夫人,剛才您抽我一巴掌的帳,別逼著我現(xiàn)在算。”姜慧手拍了一下輪椅靠背:“你的殘疾老公被人推到哪就得坐在哪,可保護不了你。”
被二次傷害的傅長安陰郁抬眼。
方晚晴也沒想到她敢這么說話。
即使她多次和傅長安瘋鬧,也沒見其它哪個人敢直接拿著他殘疾說事。
愣然間,電梯逐漸關(guān)上門。
方晚晴看向電梯按鈕,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xù)按。
姜慧突然抬起一只腳,直接自己踹在電梯門上,抵住電梯關(guān)門,并不再客氣,湊近她低聲撂了句。
“方女士,既然你不敢再動,那你抽我那一巴掌我就暫且記下。你最好別給我機會打回去,不然我這一腦袋紅毛,可不是擺設(shè)。”
很奇怪的威脅,前后毫無關(guān)聯(lián),卻莫名有用。
方晚晴咽了下口水,看著她放下腳,直到電梯門再一次關(guān)上,才猛地掃倒了旁邊擺著花瓶的矮桌!
伴隨著又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她咬牙罵道!
“賤人!你和你朋友都是賤人!都給我等著!”
……
電梯里,傅長安終于抬眼。
他看向姜慧依然掛著幾道指甲抓出痕跡的側(cè)臉,語氣陰沉,卻沒什么指責(zé)性。
“你膽子不小,敢這么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