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別多說,這個味道,我也是怪熟悉的,尸臭味道一股腦撲來,仿佛就是要告訴我們我們即將進入的是一個多么絕望的地方。
“這么多年了,還有尸臭味?”
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都這么多年了,可是這臭味……
我站在船艙門口琢磨了半天,看著周風年問道:驚蟄號船上的人,真的是一個不少?
周風年同樣是意識到問題好像有些不太對,仔細思考了大半天,才是點頭確定道:我船上的一個人都不少,只是……
“只是什么?”
我感覺周風年是抓住了什么有用的細節,便是繼續追問。
周風年沉默了一會,抬起頭看著我說道:只是,我記不完全他們的面孔。
特別是船員的臉,有太多人我都面生。
這個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周風年言外之意是,會不會是有人代替驚蟄號船員上了船,而那個真正船員的尸體,便是在白露上。
這樣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
“走吧,下去吧。”
我說完這話,便是走到了最前面。
通道里光鮮很暗淡,也不知道這么走下去哪兒是哪兒按照我的想法,倒不如先是把那具尸體找到,看看周風年是否還能從那具尸體上想起來什么。
坡度依舊很陡,為了不漏掉任何信息,我只有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尋找。
每次打開一個房間的門,便是有一陣江水涌入我的膝蓋。
水位線同樣是越來越高,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就會被淹沒。
前幾個房間都是沒有任何收獲,就算是還有一些手寫的文件,但是在江水泡了這么久,早就是腐爛得不成樣子。
我嘆了一口氣,開始對這里面的情況抱有一種說不出的不信任。
四年前,白露號出發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出航沒有多久就是失蹤沒了消息。
那個時候,永寧在碼頭的靠岸人員第一時間就是組織人員進行救援,可是最后的結果,是無功而返。
那個時候,我在千里之外的永寧總部。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的大腦有那么短暫的幾秒鐘是完全處于空白階段。
等我冷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是在趕往近虎江的路上。
當我見到白露號的時候,更是說不出是什么心情。
仿佛是自己努力了這么久的時間終于有點什么收獲了。
連續開了幾扇門,都是沒有任何收獲。
船艙內部很干凈,就好像是早就是被人洗劫一空。
能找到幾張還有點墨跡的紙張已經是極為不容易的事情,就好像是早就有人已經將這里的一切收拾好,別說想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就連換洗衣服都沒有幾件。
這件事情,就有些不對了啊。
“是我想太多了,還是這就是事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