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祗與凡人的位置瞬間調(diào)換,從前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alpha心甘情愿地低到了塵埃里,低到了他從來都未看得起的爛泥沼澤;在苦海中掙扎了數(shù)年的普通人輪換身份,成了指點江山的帝王和神明,一個眼神就足以絞殺他的臣子擁躉。
神在說什么呢?分明不是歡喜也不是慈悲。
他是沉默的,是倍感羞ru的,是難掩的怨懟,是無聲的譴責(zé)。
他的眼神明明和以前一樣沒有太多的威懾,可僅僅是那不含任何感情的淡漠一眼,便足以輕易把祝珩脆弱的心臟從xiong腔里扯出來,蹂躪成血肉做的齏粉。
那句話如同魔咒一樣在他耳邊逡巡,一刀一刀,如上刑一般攪弄著他本就不剩多少完整的血肉。
我好疼啊,祝珩。
祝珩被他那一眼看得受不住,差點落荒而逃。
終于回來的理智告訴他不能,他刻意回避beta輕易能凌遲他的眼眸,再也不敢多做他想,專心專意地為beta紓解欲望。
beta最終收回了目光,白皙斑駁的手臂在燈光下嫩得亮眼,往上一伸蓋住眼眶。
他臉上的chao紅終于開始消退,熱得驚人的體溫也漸漸恢復(fù)正常。xingqishe過幾次,也不再硬了,軟趴趴地垂在光滑的小腹上。祝珩不顧自己還在硬著的yjg,小心翼翼地從beta的xue里退出來,抽了幾張紙?zhí)嫠潦胓an凈身下的ng藉,又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熱水和毛巾,把beta下身清理gan凈。
把gan凈的病號服給beta穿上,又給他蓋上被子,祝珩抱著他。
期間beta不掙扎也不鬧,任憑祝珩擺弄。祝珩的溫?zé)岜窍⒋蛟谒?,beta終于把手放下來,又喊了聲祝珩的名字。
“祝珩?!?/p>
“嗯?”祝珩趕忙坐起來,細(xì)致地用手背貼了貼beta的額頭,緊張道:“怎么了,還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叫醫(yī)生?”
beta剛剛發(fā)泄,身子是軟的,目光里也沒了任何的情緒色彩,變得平淡不已。
可他波瀾不驚吐出的一句話,卻讓祝珩像被子彈擊中心口,看不見的傷口快要讓他痛得呼吸不過來。
他從未知道一句輕飄飄的話語也可以這樣威力巨大,sharen于無形。
beta平靜地看著他,淡淡地問了一句:“祝珩,是你么?”
祝珩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alpha的冷硬軀殼也無法替他抵擋住這誅心的傷害,祝珩緊攥住手,指甲在掌心掐出了血印,他完全感受不到疼。祝珩這輩子都沒怎么哭過,偏偏這個時候忍都忍不住。
“你不能……”,他盡力克制嗓音里的哭腔,臉上濡shi一片,還是不肯承認(rèn)自己掉眼淚。祝珩說:“我以前是做了很多錯事,可這件事情……你,你不能這么想我。”“哦?!眀eta盯著天花板,說:“不是就不是吧。”
祝珩咬著牙,用袖子把眼淚擦gan凈,替他把被角掖好,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邊,有什么事情叫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