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落地窗前有個小桌,祝珩把托盤放下,走過去從背后抱住他,感受到了beta僵硬的脊背。
祝珩微微使力掰著他藏在身后的手,看到了他手心里被攥到發(fā)皺的糖紙,祝珩把它從beta手里拽出來。
他伸出舌尖在beta后頸舔吻流連,靈活的舌頭掃過了昨晚他咬上去的齒痕。他喘了兩口氣,呼吸著芬芳的桃香和自己信息素臨時標記的味道,心情很愉快,道:“怎么吃個糖還偷偷摸摸的,怕我跟你搶?嗯?”
beta面上一僵,皺巴巴的糖紙抓不住,掉在了地板上,還在地上撒了幾點斑白的糖粉。
祝珩沒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又閉著眼在他肩上的吻痕處親了親,語氣有些揶揄:“吃了那么多年這個牌子的糖了,也不嫌膩?!闭f著手便伸到beta面前,手旋開beta臂彎里的糖果罐子,“給我一顆”
祝珩很多年前就看到beta放在他chuang頭前的小糖果罐子,小小一只很可愛,還總是滿當當?shù)?,裝著各色各味的五彩水果軟糖。他向來都不喜歡吃甜的,也從來沒關注過,以為只是個擺設。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像小孩子似的,喜歡吃這種甜膩膩的東西。
beta被嚇了一大跳,手捂住罐口,死死把玻璃罐子抱住,像個護食的小shou,焦急道:“這是我的!”
祝珩失笑,把beta翻過來,輕車熟路的吻上他的唇,攪弄著他帶著水果味的口腔,吻了好久才放開,“好好好,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搶。那我嘗味道總可以吧?!?/p>
beta一驚,要反抗,祝珩離開他的唇,貼著磨蹭他的臉,呼吸jiao纏道:“親兩下怎么了?!闭f完了還笑,“還挺甜?!?/p>
beta臉頰紅透了,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下去,眼神還有些慌亂。
祝珩總算肯放過他,指著那邊的餐盤,“你把那個吃了,我就不鬧你了。”
beta把懷里寶貝似的糖果罐放到chuang頭那的小桌上,這才慢吞吞走過去,沒吃ji蛋,只喝了幾口白粥。
祝珩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看beta坐在那乖乖順順地吃飯,心情不錯,走過去揉了揉他后腦的柔順頭發(fā),囑咐道:“太瘦了,得多吃點才好?!?/p>
beta輕微地嗯了一聲,又吃了幾口,最后把碗放下,小心翼翼道:“祝先生,我可以去上班了嗎?”
他看到beta這樣子,覺得有點好笑,小鼻子一緊張就愛使勁抽氣,很可愛。
beta焦急道:“昨天那個真的只是我的上司,雨太大了,他好心送我回來。”他可憐地扯住祝珩一只袖口,眼神上目,有種特殊的弱態(tài),“我跟他真的沒有關系,我只是想去安安分分的工作,我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求您讓我去吧。”beta顯然是在跟他示弱討?zhàn)垼讨蛲砣巫g駷樗麨榻o予祝珩的滿心愉悅哀求,祝珩之前從未見過他這樣,也從未覺得自己會如此吃他這一套,他的心柔軟得不可思議,好像不答應那雙期待的眼睛是便莫大的罪惡。
祝珩的手順著他的后腦發(fā)根移到前面他的臉頰,摩挲著他觸感如果凍一般的臉肉,聲音再硬也軟了,道:“去吧,記得跟你那個上司保持距離?!?/p>
beta很開心,眼睛笑得彎彎的,亮晶晶的如同小鹿一樣,嘴角也彎彎的。
祝珩也忍不住扯了嘴角,臉色有些微紅,無奈又好笑地拉開門往外走,下樓前還別扭地假斥道:“有這么高興嗎?出息。”
beta沒聽到他故意裝出來的冷臉呵斥,臉色終于好看了許多。
傍晚,酒吧。
祝珩搖晃著手里淡h(huán)uang色的酒液,不知道怎么又跑出來了。
beta這兩天很乖,太乖了,簡直對他百依百順。祝珩心里受用,但又同時混亂的很。
心里有千萬句話不知道該怎么訴之于口,也不知道該怎么在chuang下面對beta,于是他趁著beta累極睡著,偷偷溜出來整理心情。
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祝珩有些激動地掏出來,看清備注之后卻略略地一哂,面上難掩失望。
接通電話,祝珩連上耳機,把手機隨意地扔在一旁,繼續(xù)專注審視著手中晶瑩的晃動泛著微光的酒液,淡淡開口:“喂?!?/p>
“嘖,祝大公子,怎么了?”電話那邊聽到他有氣無力的聲音,磁性的男聲染上一絲戲弄的笑意,“心情不好?吃錯藥了?”
“少廢話,”祝珩跟那聲音說話完全不客氣,顯然是極為相熟的人,“林琛,你這么久不聯(lián)系,打電話就是來找罵的?”
被稱作林琛的男人哼了一聲,道:“我這不是回來就立馬給你打電話了?咱們兄弟多久沒見了,我昨天回的國,本來想給你打電話聚一下的,哪知道您老人家關機關了一整天?”
臥室落地窗前有個小桌,祝珩把托盤放下,走過去從背后抱住他,感受到了beta僵硬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