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珩看著他莽撞的背影,又盯著手里的杯子發愣。
紅酒的幽香和oga身上的玫瑰花香jiao相輝映,纏綿成一股濃烈的香氣,祝珩深深吸了一口,鼻腔里的感覺器官敏銳地捕捉微小的氣味分子,花香依然那樣恣意熏人,卻沒來由的沒那幽然酒香更引得人沉醉。
大廳的燈光全暗下來,只留下一抹追光打在舞臺中央。
顧楠以完美的笑容,流利的法語向在場所有的賓客致謝,他的眼睛里氳著盈盈微光的笑意,溫和的嗓音掃遍每個人的耳膜,所有人都被他的才華和外表驚艷。
祝珩看著他最喜歡的在臺上發光的哥哥,眉眼如初,眉目溫柔,還是那么好看。
然后呢?
曾經他一腔孤勇地想要舍棄一切來到異國他鄉,只為了能離臺上那人近些,再近些。
可三天前,他到達巴黎,面對哥哥驚喜的臉和熱情的款待,他卻沒想象中的高興。
好像總有什么東西在別的地方,牽絆著他的心。
祝珩眉頭一凜,覺得心煩意亂。
顧楠已經致完辭,在給朋友和贊助商敬酒。
祝珩一個人去了外邊,在凜凜夜風中站著,點了支香煙。
口鼻溢出的薄霧在燈下像huang色的晚霞,伴著風聚攏又散開,繚繞的煙云讓人心生恍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祝珩卻覺得像是處于傍晚。
這一抹晚霞在催促他回家。
祝珩“呸”地把煙屁股吐掉,锃亮的皮鞋踩上去掐了火,掏出安靜了三天的手機,給別墅的管家去了電話。
“喂,少爺!”
“嗯,”祝珩垂著眼,“他在醫院怎么樣?飯菜按時送了嗎?”
管家的聲音從話筒傳來,那邊靜靜的,祝珩總忍不住在想醫院里的人。今天按時吃飯了嗎?睡覺了嗎?那邊應該已經很晚了吧?
“回少爺,先生他……他大前天就出院了。”
“大前天?”祝珩一皺眉,算了下,他來巴黎第一天,那邊就離開醫院了。
“你們怎么不攔著?醫生說讓他好好休息。”
“我們攔了,但是攔不住啊。先生說他早就沒事了,說在醫院躺著也是閑著,不如出去……出去……”
“他出去工作了?”祝珩一咬牙。
“是……先生說他在網上投了簡歷,前天通過了面試,這兩天剛剛入職。”
剛入職,祝珩轉念一想,又問道:“他人呢?回來了沒有?”“沒有……先生說最近兩天剛開始,有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