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確實有點虛。”林司鳴說,“上在網球場,那樣就受傷了,還恢覆得那么慢。”
祁躍當即后悔自己親口說了自己“體虛”,明明當初是為了證明自己很強才去的網球場,也是逞強要單手騎車才丟的手套,又是為了要手套才硬說自己手沒好。
兜兜轉轉,還是留下一個“體虛”的印象,最后還自己承認了。
“本來應該是硬如金鋼的年紀。”看到祁躍苦悶的表情,林司鳴又補充:“我說的是骨質。”
祁躍條件反射地想反駁,但是突然意識到林司鳴有些險惡的用意。
“我要去騎車了。”祁躍最后只能后退一步,放棄掙扎。
林司鳴微微歪著頭看他,好久之后才說:“再見。”
祁躍轉過身去,感覺自己的確是被占便宜了。
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遠處只有孤零零的兩輛共享單車在等著他。
不知是什么促使他回頭,看到林司鳴還站在那裏,筆直修長,雖然看不清楚表情,但是他們就像在遙遠地對視。
然后祁躍揮了揮手,轉身去找他的車。
年會將近,整整一周多時間,祁躍都在工作、排練中忙碌,抽獎頁面中途又額外加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功能,祁躍熬了好幾天,除了每天提醒林司鳴吃藥以外,其它的溝通都變得很少。
年會安排是全公司一起去溫泉酒店,第一天吃喝游玩泡溫泉,第二天再開始正式年終總結和節目的表演。
溫泉酒店在臨市,車程要6個小時,公司包了大巴車,前一天傍晚要下班時,所有人在公司門口集合,然后一起上車。
周月想讓舞臺劇的人都在坐在同一輛車上,又想搶到好一點的房間,于是早早就拉著祁躍他們一起排在第一輛車的門口。
抽獎頁面才剛剛測試通過,車又遲遲不開,祁躍累得站都站不穩,稀裏糊涂就往前面的人身上靠。
然后祁躍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人攬住了肩膀。
祁躍以為是林司鳴,但是卻聽到于寧的聲音,模模糊糊地說:“怎么了?”
祁躍艱難地在混沌的狀態裏回答:“好困啊。”
“那你靠著我睡一會兒。”于寧的手又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