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葵卻是一副去意已決的模樣:“尊上,我本就向往縱馬江湖,肆意張揚的生活,如今王后回了魔界,我于魔尊便毫無用處了,在魔界這些時日我很是開心,如今,還望魔尊放我離開,我亦祝愿魔尊和王后一如往昔,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說罷,她告辭退出了幽冥殿。
玄夜看著她瀟灑至極的背影,那目光里的情緒,與之前說的不想讓夏葵留下,實在相去甚遠。
他看夏葵,看得幾乎有些失神了。
直到林昭顏再次開口,“尊上是不想讓她離開嗎?”
聞言,玄夜仿佛才如夢初醒。
“阿顏,本尊只是……”
林昭顏卻不想聽他的解釋了,她今日過來,本就不是來興師問罪。
她心中苦澀,岔開話題。
“魔界鶴山的杏花開了,我們去年埋下的杏花酒也能喝了,你還記得嗎?”
當年,他們就是在杏花樹下定的情。
那年,杏花飛舞之下……
他繾綣吻她,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如珍似寶抱她,許諾年年都會帶她來鶴山看杏花,同飲杏花酒。
成婚千年,他無一次食言。
唯有今年,他一門心思都在夏葵心上,將這件事徹底拋之腦后了。
玄夜神色微僵,臉上立刻閃過愧疚:“是本尊不好,近日公務繁多,竟忘了這樣重要的事。”
真的是因為公務嗎?
林昭顏心中苦澀蔓延。
翌日,玄夜便陪她去鶴山。
坐騎上。
玄夜好似終于察覺到這段時間他的確做得過分至極,曾經她在人間養病,他無一日不盼著她回來,如今她終于回來,他卻為了旁人冷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