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夫打了個哈欠,這幾天簡直比過去幾年都要操勞,救人、涉險,從沒想過自己的人生也有這刺激的日子。不過也就到此為止吧,以后的日子應(yīng)該會平靜一點。一直這樣他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惹到什么臟東西了。
雷大夫例行去林凡房間里檢查,賢弟的身體不知道為什么遠(yuǎn)比常人強壯,恢復(fù)速度極快,今天可能就沒什么大礙了吧。
雷大夫推開門,就看到林凡在地上的血泊里抽動,一看到雷大夫來了,掙扎著向他伸出血手,“大夫,救我!”
林凡痛得眼皮一抽一抽的。
雷大夫眼皮也是一抽一抽的,他很想關(guān)了門離開,自己是大夫,不是奶媽,干不了牧師的活。
一個時辰以后,林凡渾身裹滿繃帶,像個木乃伊似的,笑著對雷大夫說:“道爺成了!”
雷大夫坐著不停地喘氣像是經(jīng)歷一場大戰(zhàn),“你說什么?”
“沒什么,多謝大夫了。我這次可以排第幾?”
“啊?”雷大夫一愣,馬上面露痛苦之色,“光論外傷這次是最嚴(yán)重的,不過這次內(nèi)傷不多。排個第三吧。”
“還好,還好哈。”林凡一副僥幸的樣子回答。
雷大夫嘴唇發(fā)白,說不出話來,白了林凡一眼。
好個啥,昨天剛救回來,今天就這樣了,下次還會怎么樣簡直不敢想。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雷大夫毫不懷疑,自己馬上會被鍛煉成外科圣手。
“大夫,你可還記得之前和我說的那位靈龍觀的道姑?”
雷大夫疑惑道:“怎么?賢弟與她有舊?”
林凡點點頭,“我也是剛才收拾遺物時才想起她曾經(jīng)幫過我,我該去她墓上祭拜一番。”
雷大夫當(dāng)然把遺物當(dāng)成了林凡母親的遺物,沒有多想,當(dāng)即答應(yīng),“小事一樁,我這就托人問問。不過我猜多半是在白石縣附近。因為那個劉豐,現(xiàn)在縣城及周邊封鎖,只許出不許進,興許不太方便。”
林凡點頭道:“那也無妨。”
沒過多久,林月兒就來了,看到林凡這個樣子,眼睛里止不住往下掉小珍珠,林凡安慰了好一會才止住。
第二天,林凡又可以下床了,他繼續(xù)收拾起東西來。
有好幾件妙珠子縫的玄門弟子袍,有她留下的幾本筆記。
這些筆記記錄了她從四任師父那里聽來的各種見聞,其中各種離奇古怪之事都有,還有一些關(guān)于咒和玄門的知識。
這里面的東西林凡打算好好看看,做個參考,信是信不過的。倒不是信不過妙珠子,只是包括萬壽在內(nèi),她的四任師父說的,里面有多少吹噓成分就不好說了。
母親的遺物里也有一套縫了一半的衣服,這幾天林月兒幫它完成了,照例在不起眼的角落縫上了一個小月牙兒。
另外,如意金璃還在牛大膽那里,暫時借給他,約定了分別時歸還。
林凡還從林縣尉那里拾了個古樸的銅香爐,這香爐小小一個,正好拿在手上,古樸精致,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林凡就先拿著了。研究了一會,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銀子花出去了不少,以后還是要省著點花,應(yīng)該足夠用到昆侖了。嗯,兩個人的話,會不會比較緊張。”
林凡清點好了自己所有的東西。
這天林月兒也來了,兩人沒說什么正事,林凡給她講了些現(xiàn)世的故事林月兒覺得很新鮮,一直笑個不停。
第三天,林凡去了母親墓上告別,又去了梧桐樹下告別。
妙珠子的墓在縣城外面,只是偶爾有民兵巡邏,林凡披著隱蹤布去,也簡單地道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