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攆出來了。你說你也是的,就不能讓著他點,再怎么說他也是你師傅。”春娘看著灰頭土臉走出書房楚云,笑著說道。
“老頭子今天不知道吃錯什么藥了,非要放我一個時辰的假,不出來還趕人,太不講理了。”楚云氣呼呼地說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委屈,知道你愛吃魚,剛從集市買的魚。”
“就知道師娘最疼我了,我幫你殺魚。”楚云笑嘻嘻地說道。
“可別,你師傅知道了又說你不務正業了,你去玩會兒吧,我不用你幫忙。”
“老頭子太古板了,也就師娘你寬宏大量能忍他,換個人早就不伺候了。他那套君子遠庖廚我不會,也不想會,做飯有什么丟人的,他是曲解了圣人的意思還不自知。”
楚云說完從春娘手中接過菜籃子,跟著春娘去了廚房,楚云熟練地把新買的食材放好,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廚房了。
楚云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亭翁正拿著他寫好的字帖出神,楚云的字確實別有一番風韻,甚至比許多秀才舉人的字都要好,更難得的是他已經練出了筆意。
如果楚云能在書法上狠下功夫,將來必定能在文壇留下自己的名號。
可一想到這亭翁就狠狠地將字帖丟在桌上,回到自己書桌上,掀開畫氈下面發著一張宣紙,‘戒躁忍性’四個大字鐵鉤銀劃蒼勁有力。
“今天你又去廚房了?”亭翁看著桌上的飯菜皺著眉說道,不過他夾菜的手卻沒有絲毫停頓。
“反正也沒事,你又不讓我看書,我就去幫師娘打打下手。”
“明日休沐,吃過飯跟介休一塊回去吧。”亭翁輕聲說道。
“好嘞!”楚云激動地說道。
不管心理年齡多大,對放假的執著都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楚云當然也不例外。
吃過飯楚云幫著春娘收拾了碗筷,坐上早在外邊等候的馬車高高興興回家了。
“三天后我來接你。”
“我回來了!”楚云和方清揚約好后,一蹦一跳地推門回家,只是他一進屋就感覺氣氛不對。
“怎么了?”楚云看到一家人全都是愁眉苦臉,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都是你害的!”柳氏看到楚云跳起來怒吼道。
楚云沒有搭理她,轉身看向楚懷仁,可楚懷仁好像沒看到他一樣,氣呼呼地轉身不看楚云。
楚青見狀走到楚云身邊把事情說了一遍,楚云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來上次劉彥海回去之后果然把楚懷仁調任到府衙出任功曹,劉彥海也沒有難為楚懷仁,甚至還將收繳秋糧的肥差交給了他。
這段時間楚懷仁也著實體會了一把眾星捧月的感覺,走到哪都是各地的里長、保長遠接近迎,回來還能有不少土特產。
原本一切都很好,可昨天邊關急報,說契丹人犯境要提前運走冬季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