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的死,像一根針,刺破了顧家最后的幻想。
他們終于明白,這一切的源頭,不是我,而是他們自己種下的惡果。
顧正雄一夜白頭。
他變賣了公司股份,遣散了大部分傭人,帶著瘋瘋癲癲的顧晏和心力交瘁的妻子,搬出了顧家老宅。
他們想逃離京城這個傷心地。
但在龍衛(wèi)國的監(jiān)控下,他們哪也去不了。
顧晏身上的“墓煞”一天不除,他們就一天不能離開這座城市。
顧正雄再次找到了我。
這一次,他沒有帶任何禮物,只是一個人,站在我的病房門口。
他看起來蒼老又頹敗,像一只斗敗的公雞。
「大師,我錯了。」
他對著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不求您能原諒我們,我只求您,給阿晏一個痛快?!?/p>
他說,與其讓顧晏這樣不人不鬼地活著,受盡折磨,不如讓他早點解脫。
我看著他,這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為了兒子,放下了所有的尊嚴。
可笑又可悲。
「我可以讓他解脫。」我說,「但不是現(xiàn)在。」
封印“墓煞”需要一個絕佳的時機。
月圓之夜,陰氣最盛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