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雨幕下,罪惡也逐漸抽絲剝繭,露出表面。
關西喘著粗氣,高揚起手中的鐵鍬,鏟開兩具尸體邊的泥土。
雨水使得地面松動,挖起來并不費勁。
但想要保存尸體的完整性。
他就得格外小心。
沈諭讓司徒繆把老者帶了過來。
那布滿深深溝壑的樹皮般的臉,似乎也意識到了真相即將破土而出,罕見的選擇了沉默。
沈諭揪著她的頭發:“你就,好好的看著,”
“把自已的女兒和她生的孩子,埋在豬圈里,”
“你這樣的人,會為了女兒痛哭?”
沈諭用力拍著她的臉蛋,“招笑。”
“你根本不配做母親。”
這句話仿佛觸及了老者的逆鱗,她瘋狂的掙扎扭動起來,
“我不配難道你配嗎?!”
“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
你算啥東西啊!
!”
司徒繆手中飛鏢牽動,將她壓制在地面:“安靜點。”
老者喉嚨里“嗬嗬”
的響著,眼神恨不得將他們三人千刀萬剮。
沈諭淡漠的瞥了眼她,一言不發的看向豬圈。
隨著關西手中最后一鏟落下。
兩具尸體被完整的剝離出來。
其中一具是老者女兒的尸體,肚皮呈現松弛狀態。
身下則有大面積條紋狀撕裂。
顯然都是生育后未曾恢復的痕跡。
那具新生嬰兒的尸體,也的確如老者所說少了一半。
只是有個問題。
沈諭隔著絨布,抱起嬰兒小小的僵硬的半邊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