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王誠是你的兵啊,咱們之間或許沒碰過面,可我對你們那位老搭檔張福生,印象那叫一個深刻!想當年淮海戰役,咱中野和你們華野并肩作戰,你們72師……”甄前方興致勃勃地回憶著,眼中滿是對往昔崢嶸歲月的感慨。
周華卿也沉浸在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里,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仿佛又回到了那烽火連天卻熱血激昂的戰場。王誠呢,此刻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腰桿挺得筆直,雙膝緊緊并攏,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活脫脫一副在部隊開會的嚴肅模樣。
老政委看著王誠這副模樣,不禁樂了,笑著打趣道:“你放松點!這孩子!還以為在部隊里開會呢!”
“是啊!小王!事都到這份上了,周兄親自上門給你提親保媒,我對你這小伙子本就滿意,現在更是沒得說。我膝下最后一個女兒,就放心交給你了!”甄前方原本就對王誠印象頗佳,如今又見周華卿親自出面,自然是順水推舟,一口應下了這門親事。
一旁的甄榕,聽到父親這話,頓時沒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模樣,臉頰緋紅,像個嬌羞的小女兒般,靜靜地坐在一邊,低著頭,不說話,滿心的歡喜與羞澀都寫在了臉上。
王誠見狀,趕忙站起身來,一臉認真且誠懇地說道:“謝謝甄伯伯,謝謝老政委!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小榕的,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好!那甄兄,咱們選個日子?讓倆孩子早點把事辦了。你看陰歷十月十八,陽歷十一月二十怎么樣?也就是八天后彩禮方面,你看多少合適!”老政委笑容滿面,已經開始著手安排起喜事的具體事宜。
“彩禮就跟我大女兒那時候一樣,十八塊八就可以!咱講究的是個心意。那個媳婦!把我珍藏的那瓶酒給拿出來,哎喲,瞧我這記性!光顧著聊天,還沒給你介紹,這是我妻子,羅晚心!”甄前方一邊說著彩禮的事,一邊轉頭向老政委介紹自己的妻子。
甄榕這才后知后覺,趕忙跟著介紹。老政委聽聞,抱了抱拳,恭敬地說道:“見過嫂夫人!”
這頓飯,大家吃得格外開心,一邊回憶往昔,一邊暢想著孩子們的未來。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就過去了,老政委和甄前方都喝得有些醉意。王誠小心翼翼地把醉醺醺的老政委扶回家中,之后便騎著自行車往自己家趕去。他雖然也有了些醉意,但好在丈母娘心疼他,在席間一直幫他擋酒,才讓他躲過一劫。甄前方今天既有圣旨般的喜事臨門,又有多年的老朋友到訪,加上又是女婿來提親,羅晚心便也縱容了他一次,由著他和老友盡情暢飲。
王誠回到家,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一頭栽到床上,便沉沉睡去。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才悠悠轉醒。既然婚期已經定好了,他便起身坐到桌前,拿出紙筆,給家人寫信,告知他們陽歷十八號前務必趕到。但是想了一下覺得時間有的趕,干脆明天就去郵局發電報算了。
寫完電板后,王誠的目光落在前兩天買來的毛筆和墨水上。他心中突然有些意動,腦海里那些因書畫技能卡而記住的各種古書古籍、詩詞歌賦如潮水般涌來。他心想,要是在古代,這書畫技能卡可不就是科舉的神器嘛,簡直就是開掛一般的存在。想到這兒,他鋪開紙張,蘸飽墨汁,揮毫潑墨,開始書寫起來。先是洋洋灑灑地寫完了《滕王閣序》,那筆鋒剛勁有力又不失飄逸灑脫,仿佛王勃當年的豪情壯志在他筆下重現。接著,他又寫下了《洛神賦》,字里行間,仿佛能看到洛水之畔。最后,他寫完了《上林賦》,一篇篇名文名賦被寫了出來。
然而,寫完這幾篇文章后,王誠只感覺一股深深的疲憊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他心中不禁感嘆,這技能卡雖如同開掛,可消耗的卻是自己實實在在的精力啊!要是在現代,自己每天被失眠困擾,要是能有這技能卡,寫幾篇文章就能困得想睡覺,那豈不是妥妥的睡眠神器。
他放下毛筆,又想起之前嘗試畫畫的經歷。雖然憑借技能卡,他的畫技十分精湛,可畫出來的作品,總感覺少了些靈氣,就像ai畫的一樣,沒有那種生動鮮活的韻味。他不禁懷疑,這系統是不是就像ai系統一般,只能提供技巧,卻無法賦予作品靈魂。
“統子,統子?還活著嗎?”王誠試著在心中呼喚系統。系統沒有回應,只是在他腦海中閃爍了一下,仿佛在證明自己還“存在”。
“活著就好!”王誠喃喃自語道。他看了看手表,已經凌晨一點了,實在是精力耗盡,于是再次倒頭睡去。反正明天廠里休息,他上個月剛復員,這個月加起來請假都快二十天了,也不知道這工資還能不能有。想著想著,他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沒有結束,請!
當王誠費力地把縫紉機和收音機帶回院子時,整個院子瞬間沸騰了起來。鄰居們一個比一個激動,要知道,之前院里算是大戶的賈東旭結婚,也僅僅只有“一轉”,而王誠之前就買了自行車,手上還戴著手表,如今更是直接把“三轉一響”全部配齊,這可是相當了不起的事情。院子里那些比較勢利的人,此刻都在心里盤算著,要不要主動去接觸王誠,和他拉近關系。但他們都沒考慮過,王誠會不會愿意和他們打交道。只有許大茂,覺得自己之前主動接近王誠的決定實在是太對了,此刻他滿臉堆笑,連忙跑過來,熱情地幫著王誠搬東西。
“謝了大茂!抽根煙!”王誠和許大茂搬完東西后,從兜里掏出一包中華,遞了一支給許大茂。
“客氣了,王主任!您這是要結婚了是吧?不是小弟我說啊,你這房子翻新得確實不錯,可這屋里的家具嘛,總感覺差點意思!”許大茂接過煙,一邊點著,一邊上下打量著屋子說道。
“哎喲,大茂你這可真是說到點子上了,我就一直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愣是想不起來。你認識打家具的嗎?快給我個地址,我去找他。”王誠一聽,頓時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說道。他之前就隱隱覺得家里布置缺了點什么,沒想到許大茂一下子就點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