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由遠及近,刺破碼頭的晨霧。
盛安安被兩個警察扶著站在路邊,膝蓋的傷口滲出血跡,染紅了褲管。
剛才那個被她敲暈的男人已經醒了,正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嘴里反復念叨著“不是我”。
“跟我們回局里做個筆錄吧。”
帶頭的警察亮出證件,語氣緩和了些,“把事情說清楚就沒事了。”
盛安安點點頭,心里卻七上八下。
她不知道自己敲暈的是間諜,更怕倉庫里的東西被發現!
那些蔬菜糧食雖然是空間產物,可一旦被追問來源,根本解釋不清。
警車呼嘯著駛離碼頭,盛安安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象,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到了警察局,她被帶進一間審訊室。
房間不大,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墻上貼著“坦白從寬”的標語。
一個戴眼鏡的年輕警察坐在她對面,手里拿著筆錄本。
“姓名?”
“盛安安。”
“年齡?”
“二十二。”
“職業?”
“紅星村知青,現在是沈晉城的愛人。”
提到沈晉城,警察抬了下眼皮。
“沈團長的愛人?你早上去碼頭倉庫做什么?”
盛安安的心提到嗓子眼,斟酌著說。
“我睡不著,出來溜達。”
“溜達?”警察追問。
“是的。”盛安安盡量讓語氣自然,“我剛準備回去,就被那個男人跟蹤了。”
她指著窗外被押著的男人:“他一直跟著我,還想搶我的自行車,我害怕才失手敲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