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看清那個影子,盛安安就感覺自己被一個人用力拉扯上了船上。
汽艇破開江面的聲音刺破夜色,沈晉城跪在甲板上。
盛安安的嘴唇已經(jīng)凍得發(fā)紫,腳踝上的繩索勒出了深深的紅痕。
“安安!醒醒!”
他脫下自己的外衣裹住她,手掌用力搓著她冰冷的臉頰。
盛安安咳著水睜開眼,看到他焦急的臉,突然笑了。
“你……你總算看到我了……”
“別說話?!?/p>
沈晉城將她抱進船艙,又轉(zhuǎn)身去拉水里的柳風(fēng)華。
柳風(fēng)華一上船就癱在甲板上哭,哭得撕心裂肺。
汽艇一路往上游開,馬達聲在寂靜的江面上格外清晰。
盛安安裹著軍大衣靠在艙壁上,看著沈晉城站在船頭指揮,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
他肩上的軍銜,是團長標識。
“你居然是團長?”
她忍不住開口,聲音還有點發(fā)顫。
沈晉城回頭看了她一眼:“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p>
“藏得夠深的?!?/p>
盛安安撇撇嘴,心里卻莫名松了口氣。
原來他不是普通軍人,是特種軍團的團長,難怪執(zhí)行這么危險的任務(wù)。
柳風(fēng)華不知何時止住了哭,湊過來怯生生地說。
“沈大哥,剛才要不是盛安安非要扔炸彈,我們也不會掉水里……”
“你閉嘴。”
盛安安冷冷地打斷她,“要不是我扔炸彈,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篩子了?!?/p>
“我沒有……”
柳風(fēng)華眼圈又紅了,“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