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顧安叫她。
“顧平哥又換車啦!嘖嘖,事業有成啊!”何苗苗拉開車門,看到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在開車。
“安安,這位是?”
“哦,這是王哥,我哥給我找的保鏢。”她臉上有些尷尬。
“怎么啦?經歷這種事,我是他我也給你找保鏢。你哥今天不一起送你嗎?”
“前段時間光管我了,壓了好多事兒,最近都在公司住,今天就麻煩王哥幫忙送送我。”顧安聲音有些低沉。
“害!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安安,你也太客氣了,顧總付錢我就是干這個的。”保鏢有點不好意思。
“王哥,顧安可是我的寶貝疙瘩,你可得保護好她。”何苗苗自來熟的攀談起來。
通過兩人談話,顧安了解到王保鏢是顧平在拳擊比賽認識的,武術世家出身,家里還有個10歲的女兒。他干保鏢好多年,一般都是保護名人,只有一次是一個長期遭受家暴的已婚婦女找他,從來沒有給她這樣的大學生當過保鏢。
顧安看著聊的火熱、時不時哈哈大笑的何苗苗,很是羨慕。何苗苗比較粗線條,好像總能把復雜的東西簡單化。她就不行,她的觸角很發達,如果別人感知到的是1,她感知到的就是5或者10。在音樂上,這是一種非常好的特質。但是在生活中,又時常困擾。她對別人的感情變化太敏銳,太容易共情,導致她時常心累。何苗苗的評價是:你想太多。
她也不想想太多,但這是一種本能。從很小的時候起,每當她有消化不了的情緒,顧平都會溫和地開解她,或者只是陪伴。他雖然是男性,但總有些莫名的女子氣,這種氣質并不會減損他的男性氣概,反而讓他有一種親和的溫柔,這種溫柔是深入骨髓的,而非出于禮貌等原因浮于表面。
顧安覺得,顧平的親和同樣源自于他的敏銳。只是顧平大部分時間通過某種方式化解了這些過于豐富的信息,而顧安有時候會困在里面出不來,所以哥哥總能懂她的百轉千回。從這個角度來說,顧安覺得她最好的朋友不是何苗苗,是顧平。
回到寢室。發現只有許夢圓一個人在。
“老許,還忙著發財呢?”何苗苗對她寢室的人比她還熟。
“苗,生意不好做啊!我不也是賺點零花錢。”許夢圓沉迷電商,寢室空出來的床上堆的都是她的貨。
“安安回來啦!”她起身接過顧安手里的包,對著門口左看右看。
“老許,別花癡了,顧安她哥今天沒來,忙著發真財去了。”
許夢圓臉紅了,“誰花癡了!我什么都沒說!”
何苗苗捏著嗓子:“老許,要老公嗎?顧平哥那樣兒的。”
許夢圓臉紅成豬肝,作勢要打何苗苗。正說著,王保鏢拎著大行李箱進門。
“夢圓,這位我和你介紹下。王哥,顧平哥朋友。最近顧平哥忙,托王哥照看顧安幾天。”何苗苗并不想透露他的真實身份,顧安的事兒討論的越少越好。
“王哥好!”許夢圓客客氣氣。
男的不好在女寢多待,顧安拿了瓶水下去送他,寢室里就只剩何苗苗和許夢圓。
“苗,上次咋回事啊?顧安突然就不來上課了,我們導員說的模模糊糊的,我知道說的肯定是顧安和陳爽的事兒。這次我看顧安挺正常啊。”許夢圓忍不住問。
“本來就沒啥事兒,那孫子一時想不開,恐嚇安安來著,被安安給送警察局了。就分個手至于嗎?又沒劈腿又沒坑他錢,要他這標準來,我前男友得死八百回。”
“屬實有些變態了。可惜了,之前隔壁寢的還喜歡過他的。”
“啊?安安知道嗎?”何苗苗塞一口橘子,一個寢室的狗血八卦讓她的眼睛冒精光。
“嗐!暗戀了一段時間而已。”
這時,顧安推門進來,何苗苗站起身。
“兩位美女,今天我請你倆吃好吃的!食堂10塊以下隨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