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明亮,處在熟睡中的東筱褀,被體內(nèi)的燭顓和瀚海幽焱火一同喚起。
由于此地毗鄰蒼穹之眼,四周此起彼伏的龍族魔獸吼叫聲,讓同為龍族的燭顓和瀚海幽焱火感到精神大振,像是回到了自己的故土,那種獨特的歸屬感,早已讓它們一掃而空了跟隨東筱褀一路在身上的疲憊。
他閉眼感受體內(nèi)源力氣息,深感充盈無比,便抬手間褪去四面用來抵擋風塵的石墻。
東筱褀知道這兩條龍和他來到蒼穹之眼會有那種回家的感覺,這里畢竟是龍族領(lǐng)地,它們會異常興奮,也是很正常的,便輕聲道:“你們兩個安靜點,靜蓉還在睡覺,不差這一時半會。”
“哎,真是一刻都不想等了,一聽到山的那邊有龍吟聲,一向矜持的幽焱都按耐不住心里的狂喜,讓我催你快些起來,很顯然,對于我和幽焱而言,龍族領(lǐng)地比風暴源符更有吸引力?!?/p>
他望著遠處的崇山峻嶺,不知遠處還有著怎樣的危險在等待,思緒片刻,身后的洛靜蓉已經(jīng)睜開明眸,蘇醒過來。
“醒了?”
看著他的溫柔笑意,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洛靜蓉微微點頭,忽然問道:“怎么這么興奮?”
“一想到要接觸南方獸域存有的最后一枚源符,便可離開獸域和你一起返回玉清宗交差,如何能不讓我熱血沸騰呢?而且在東域王朝的這些年,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
見他這么急不可耐,洛靜蓉攸地一下便臉紅,玉手輕輕捋動香肩上的發(fā)絲,無奈的低下螓首嬌嗔:“哪有你這么心急的……”
“若是不心急,哪能博得靜蓉師姐的芳心呢?還是說,我這般心急,你還不情愿了么?”
“筱褀……你?!?/p>
他蹲下身扶起嬌弱美人,卻看到那副透過面紗下令百花失色的嫣然一笑,東筱褀看得眼睛都發(fā)直了,好半會才被她敲了腦袋回過神,掩住略有尷尬的笑容,走在這延伸到盡頭的山間峽谷。
……
此時,蒼穹之眼外圍,守衛(wèi)森嚴,兩人在峽谷并肩行走時為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便套上能抵風沙的面布,來到城下,百米來高厚重的城墻刻著龍雕像,四周氣勢遼闊,渾然天成。
由于東筱褀途徑崖底山谷時丟失了游芊鈺贈予他的玉佩,兩人被守衛(wèi)攔在城外,一時間無法進入城內(nèi),那風暴迷城在蒼穹之眼的中心地帶,玉佩若是在手便可安然無阻直達,可現(xiàn)在丟失了這個通行券,這該如何是好?他犯了難,和洛靜蓉面面相覷一會,便問道:“這里守衛(wèi)如此森嚴,那個南宮無是怎么進去的?”
“不知道,我對這個南宮無的印象只記得他擅長使用蠱術(shù)蠱惑人心,讓其迷失心智的人會變成……蠱人,完全聽命于他,沒準他用蠱術(shù)催眠了這些龍族看門將士,趁機溜了進去?!?/p>
洛靜蓉也同樣不清楚那南宮無是怎么瞞天過海進入風暴迷城,她只能通過當年的零碎回憶,和宗門子弟下山游歷的所見所聞來盲猜。
靈王宮門派所流傳的蠱術(shù),在翎界是處于無人控制的情況下方才得以傳承,同為西方大陸超級勢力之一的素心琴圣門,靈王宮和素心琴圣門可謂是相生相克,那毒蟲蠱術(shù)一旦打入修煉者的體內(nèi),若不用素心琴圣門的化羽重生清除蠱蟲,三日不出便會化為一灘膿水。
但是看到這些駐扎在城外的守衛(wèi)都表現(xiàn)的非常自然,想必那南宮無也沒有施展如此惡劣的秘術(shù)去害他們,也或許是她沒有了解過靈王宮勢力所圈養(yǎng)的蠱蟲。
潛伏在修煉者體內(nèi)數(shù)十年后才爆發(fā)那也不是不可能,蠱蟲寄生在修煉者體內(nèi),不斷吞噬修煉者的源力作為養(yǎng)料,等到命喪黃泉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蠱蟲已經(jīng)吞掉了他的五臟六腑。
“強行進去恐怕不行,我們本來就和龍族的這些人非常陌生,而且在這龍族也沒熟人,那王謙侖大師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他心里嘆了口氣,要是游芊鈺在這里的話就好辦多了,至少不會在城外吹風。
一旁的洛靜蓉,并未多注意他說的話,目光望著另一邊,她看到遠處的重巖疊嶂上,隱隱約約浮現(xiàn)出幾條飛龍劃過天際,正趕往他們這個位置。
“這些人全是龍族的護衛(wèi)精英一流么?”等到這幾條飛龍降落在蒼穹之眼城墻下方后,東筱褀才看到原來在龍背上還站著幾個人,他們身穿統(tǒng)一黑衣,年紀約莫三十,為首的一人顯得有些與眾不同,他穿著一件黑色玄衣,xiong膛前刻有一枚銀色印記徽章,沒有結(jié)束,請!
那人皺著眉頭問道。
“回將軍,城外一切安靜,沒有異常發(fā)生?!笔爻鞘勘菏淄iong,煞是嚴肅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