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審判境高階的魔獸,我覺得狛犰并未完全死亡,哪怕是江澄虔,和你岳父的老師武川,加上那個杜海殤三人合力的修為。
能做到的,也僅僅只是壓制罷了,筱褀,如果狛犰真的還存在這片空間,以你現在的實力,恐怕去了也無濟于事。”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他回頭望著這條龍,愣住了神,他不相信一個身受重傷的魔化鯨魚能敵得過自己。
燭顓望著滿天飄過狛犰身上的魚肉,淡淡的道:“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把它吞噬之后就可以完全消滅,那剛剛的baozha聲估計就是狛犰在掙脫饗蝕源符的束縛所引發的劫難,它要渡劫,要修煉出肉身突破江澄虔設下的封印。”
“萬一真被它做到,我們豈不是要困在這里出不去?”
“或許這就是最壞的結果,你必須要在它掙脫束縛之前得到饗蝕源符,這樣才有可能把它在這里就給抹除掉。”
一想到那條鯨魚被困之前的身份,幾乎在北方那個大世界可以稱霸海域的地位,東筱褀似乎感到如臨大敵,他皺起眉頭,不知該不該主動出擊。
見他還在沉思猶豫,燭顓又勸道:“它被困在這里這么多年,身上所能威脅的早已被饗蝕源符消磨殆盡了,時間才是最大的殺器。”
等它話語落下,baozha的地方又傳一陣長長的鯨鳴,那聲音極為痛苦。
這更加佐證了燭顓的想法,狛犰并沒有死,而是和他們一樣被困在饗蝕源符的吞噬之界里。
“我試試能不能用罟朔之鴻先打破饗蝕源符符印的封鎖結界。”
東筱祺嘗試越界踏入法陣,不料卻被眼前的結界所阻擋,頃刻間,槍身閃過手掌,手中的源力納入罟朔之鴻內,一輪月牙槍芒擊橫掃而過,轟隆一聲巨響,震顫整片空間,結界上出現絲絲裂縫,然而下一瞬又恢復原狀,顯然,東筱褀的這般蠻力突破,并不理智。
他停在半空,看到法陣中心的符印閃爍著耀眼紫色光芒,像是在吞噬自己攻擊之下所造成的威壓。
同樣的,燭顓見到這情況也是滿目愕然,符印為何能夠自己催動本源之力去吞噬外來之物,沒有持有者的催動,也能產生自我意識?
“奇怪,為何巖石帝贈予我的土源符符印不會和它這樣?”東筱祺望著手心里的那枚黃色符印,也是不由得愕然。
“這法陣頗為奇異,你看這上面的結界,剛剛你的那一擊打中的位置很顯然已經傷到屏障,但是饗蝕源符的符印吸收了你的源力,自己修補了殘損的屏障,看來它不光只有吞噬的能力……”
燭顓這么一說,東筱祺原本嚴肅的面孔忽然浮出一絲笑容,他又看向手中的土源符符印,道:“那要是用和它相同的力量去攻擊它呢?符印與符印之間本來就有著一絲靈性,可以互通感應,有著說不出的玄妙感,這在以前就有了很多的證明,符印之間可以皆有聯系。”
燭顓聞言微微點頭,道:“就按你想的一試。”
“只能靠你了。”
他的低沉聲音剛落,東筱祺便舉起手中土源符符印,朝著眼前法陣猛烈砸下。
“嘭!”
宛若驚雷般的悶響,法陣上的符印頓時綻放出刺目的紫光,接著一道粗大無匹的光束自法陣沖天而起,照亮夜空,整片天穹都變成了紫色,而且越來越深邃,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吸力在牽扯著天空中那道光束,似乎要將其拉扯到高空之上。
緊接著,法陣中心所迸發出的磅礴光芒頃刻間擴張開來,籠罩住周圍數百丈范圍,一切都變成了純粹的紫色,天空上,彌漫出濃厚的紫色云霧,給漆黑的吞噬之界增添了幾分詭譎之感。
然而并沒有和東筱祺所想的那樣打開法陣中心的饗蝕源符符印,這極具霸道的吞噬力,眨眼間就把土源符符印所造成的攻勢給吞入腹中,在法陣中心涌出一道深不見底的黑洞,盡數吞去。
“符印之間居然能產生如此玄妙的變化?這饗蝕源符的吞噬能力,當真是翎界一絕。”
短短幾句,東筱祺失去了強攻的自信,他似乎也沒辦法了,這符印強攻不行,軟硬不吃,即便是和它相同身份的符印,它也抗拒來往。
“難不成要江澄虔本人來了它才會乖乖的從那層烏龜殼爬出來認主?那我可就沒轍了。”
東筱祺無奈的撒手,他沒有辦法打開那層屏障,況且江澄虔早已坐化,最后一道希望也隨之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