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實(shí)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每次都能給我?guī)硪庀氩坏降霓D(zhuǎn)機(jī),東域王朝有你這樣的人存在,崛起恐怕也只有指日可待來形容了,所以,我更不能留你這條性命!”
當(dāng)荷鏡雙撤回防御法陣的瞬間,雙手之間凝聚出一面鏡子,從形狀上看上去,和八卦滄海盤無異,但它卻是六角棱形。
看到這面小鏡子,東筱祺感到一股窒息的感覺,涌上喉嚨,很顯然,他拿出這面鏡子的時(shí)候,一種莫名接踵而至的寒意,在這森林上空蔓延。
“風(fēng)雪翻滾,寒霜凝結(jié),十里氣息,皆為荒蕪!東筱祺,你沒有還手的機(jī)會了。
這種連源力都能被封印的靈寶,僅憑你的罟朔之鴻和那種突然爆發(fā)的符文能量,是絕對不可能做到抗衡的,在翎界,一花一葉都需要源力來維持,若是沒有了源力,你又該如何施展武學(xué)呢?你就在冰雕中懺悔吧,等你死后,我再來奪取你的符??!”
此刻的荷鏡雙早已經(jīng)不再是東筱祺所熟悉的那個(gè)人,反而更像是一位冷漠無情的殺手,這時(shí),一股極寒凍氣從那鏡子里噴涌而出,瞬間凍結(jié)了還在愣神的東筱褀。
此時(shí),他被凍在冰霧里,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潛蛟入淵呼吸法只有在窒息的情況下才能施展,然而,荷鏡雙封凍的是十里范圍內(nèi)的源力,沒有源力,他無法運(yùn)轉(zhuǎn)真氣,更無法施展陣法武學(xué)等一眾。
雖然眼下四肢被冰封,只有腦子還能想,那就不要停止思考。
“這個(gè)荷鏡雙簡直是瘋了,我不能眼看他這么放肆!你如果在這里沒了,海長幽宮一定會感應(yīng)到,到時(shí)候他會把這座島給轟進(jìn)海底的?!?/p>
即便眼下的情況燭顓還在東筱祺心臟里,但它也能感受到了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如果沒有燭顓在的話,東筱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座毫無生氣的冰雕。
“筱祺,幫我掙脫掉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今天你就給我死在這里!”
咫尺之間的距離,荷鏡雙來不及施展源陣,倉促之下,他舉起琉璃長劍擋在眼前,無奈東筱褀勢頭過猛,罟朔之鴻的槍尖碰到劍身的瞬間,便被斬?cái)嗔恕?/p>
“砰!”
長劍被斬碎,灑落一地,東筱祺的罟朔之鴻,眼看就要劈在荷容的頭上,卻突然間,荷容毫無征兆地伸出一掌,狠狠地拍在東筱祺的那張俊臉上,啪的一聲,腦袋嗡嗡響,這一掌,似乎把他給打醒了,后腳跟沒站穩(wěn),摔落在地。
一陣頭暈?zāi)垦_^后,東筱褀像是回過了神,腦袋晃了幾晃,兩手撐著身體,坐在地上,看著站在他面前的荷鏡雙,眸子里極度迷茫。
“呃,我剛剛是怎么了?”
“東筱祺,你……居然真的活著出來了?!?/p>
荷鏡雙瞥了眼這個(gè)醒神過后的少年,明眸里有著說不出的驚訝。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把玉佩還給我!我要去找虛無源符!”他伸手朝他索要,荷鏡雙卻依舊不為所動,臉上盡是羞愧難當(dāng)?shù)那榫w。
看他還是這么低頭沉默,東筱褀甚至有種想撲過去把她戴在臉上的面皮給撕下來的想法,看看是怎樣一副容貌的面孔,這張面皮之下,到底是傾國傾城還是奇丑無比?他很想知道玉清宗能不能給他一個(gè)滿意的答案。
“別裝模作樣了,你真的以為自己把臉上的面具掩蓋得天衣無縫嗎?我跟你說,早在前些時(shí)間,我抱著你取暖的時(shí)候,我就已經(jīng)聽出來你的嗓音,和我完全不同。
正常來說,喉結(jié)這個(gè)地方,如果是凸起的話,是沒有必要刻意去咳嗽的,除非你真的是有某種病根,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只能說明,你女扮男裝的時(shí)候,沒有想到自己的病會暴露出這不起眼的馬腳,你就是那個(gè)玉清宗的女弟子,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