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您這,不怕酒里下毒嗎?”
“那只雞全讓你吃了。”
“哈哈,老哥真性情。在下鐵一刀。”鐵一刀放下酒葫蘆,起身拱手道。
“雞鳴山鐵骨。”他將空酒杯輕輕放下,將石板上滋滋炙烤的蝦子分給鐵一刀一只。
“老哥,您是西山七窟鬼?”鐵一刀目生驚訝之意。
巧的很,鐵一刀前日在黃庭山偷聽枕頭風聽到些對雞鳴山不利的秘辛。
難道西山七窟鬼沒在一起?或者是他們提前得信兒四散跑路?
“嗯。”
“鐵骨大哥,久仰久仰。”能把一只野物捯飭成補藥,本領(lǐng)不凡啊,鐵一刀惦記上了。
因為他也好吃,無聲坐下,繼續(xù)吃雞,斟酒,敬酒。
期間尋思如何張口求技。
實在是難以啟齒啊。
吃了人家的雞,還想學人家的技。
萬一,如果萬一這技藝乃是人家的不傳之技呢?
咋辦?
鐵一刀嘴里嚼著雞肉,不時美酒灌入喉,心里想的卻是如何開口求人。
鐵骨呢,更習慣了沉默寡言,靜靜吃魚,靜靜飲酒,吃得慢,飲得快。
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般寧靜,若不是火堆中不時傳來噼啪幾下聲響,溪流旁飲水的小動物真沒注意這兩人。
哎,鐵一刀滿腹亂緒,雞肉香依舊,美酒烈灌喉。
大丈夫豈能作那扭扭捏捏之態(tài)。
“鐵骨大哥,小弟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鐵骨聞聲后只是微微抬首靜靜看著他。
“哎,巧了這是,呵呵。小弟剛好知道有人要對雞鳴山不利。”鐵一刀故作停頓。
鐵骨還是靜靜看著他。
“咳咳,事由是在你們雞鳴山附近,有人發(fā)現(xiàn)一處烏金礦。”
“多近?”鐵骨放下半只蝦尾,惜字如金。
“幾十里地,近在咫尺。”鐵一刀補充道。
鐵骨聞聲猛坐起,心系大哥安危,面露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