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大漠混得“如魚得水”的邪修皆不是孤家寡人,勢單力薄的邪修只會在這吃肉不吐骨頭的大漠里被分食干凈,連骨頭都會被同行售賣。
三個勢力中最數黃庭山不缺錢,其他兩個勢力皆是視財如命,修行無小事,法財侶地,哪個不是吞金無底洞,處處皆要錢。
尤其是潛修在黃風國的惡盜刀不語,堂堂一“得道刀客”竟為湊齊淬煉其性命交修的鬼頭刀昂貴煉材,“屈尊”去搶劫黃風國某小部族寶庫價值數萬銀幣的財寶又“堂而皇之”拿到黑市上甩賣,被黃風國憤怒“通緝”十年,至今逍遙法外。
刀不語有費盡心血淬煉的鬼頭刀在手,其戰力直逼武道先天宗師中境,算是血煉邪法器修一脈中的刀修開創者,至多在大漠這頂流武力匱乏的“荒漠”嘚瑟。
這也是黃風國不敢逼人太甚的根由,滿打滿算整個黃風國才五位戰力卓越的“先天大佬”,對黃風國無敵意的只有三。
尾隨金不換一路還不慎泄露氣息正是惡盜刀不語門下,曾是綠林巨豪的刀不語跑到黃風國的血鉞谷盤根落草,門下三十多位刀客皆修行那畸形血煉器修功法,人人背負一柄血氣騰騰的鬼頭刀。
暗中尾隨金不換那血鉞谷探子的血刀剛飲足人血,因其功力不到家不慎泄了血氣被金不換察覺。
相比其他兩家的門徒,血鉞谷出來的刀客要更囂張跋扈些,sharen更是隨心所欲,只為溫養自己那性命交修的血刀。
若不是那高達一萬銀幣的暗花威懾,血鉞谷出外游歷的門徒早呼朋喚友獨吞了。
大漠生存法則,吃獨食的結局會很慘的,尤其在別人的地界上會更慘。
最先發現金不換的血鉞谷刀客只能忍痛將信兒報給地頭蛇鬼羊佬所在的部族。
麻子覺得大漠對于他這外鄉人惡意很深,外有沙盜殘暴無人性,城里豪強橫行傾軋,大漠廣大牧民的日子好苦啊。
自去年同溫仙子去那大漠明珠碧陽城搜救她師門師叔時遇到的惡心事,令他對大漠某些豪族的作為毫無好感。
許是這大漠環境惡劣族群間競爭激烈的緣故,豪族起家的路子都不光彩,縱惡欺善、魚肉百姓的事兒屢見不鮮。
既然身后尾隨幾多“鬣狗”,那就慢慢釣魚,讓藏在幕后的人忍不住冒出來時可品鑒下自己的劍術。
越往南走,荒漠的綠植越多,有時還能看到灌木叢碎石間冒出一股清水溪流潺潺,白色水鳥喜啄魚蝦的盛況。
漠南的最南部緊挨雪域高原,從雪山下來的富含水氣寒風遇到漠南熱流交匯成降雨云團,在缺水少雨的大漠算是雨量“充沛”。
只是此間常年氣溫略低于漠南別處,秋冬時的氣候更是寒冷,多以耐寒植物居多,春夏生長的草木雖盛但能當“嬌貴”牛羊的牧草稀少,故而人煙稀薄,僅有那些躲避戰火仇殺的小部族遷移到此間繁衍生息。
金不換唯恐身后的探子胡亂sharen,故而遠離牧民炊煙,來到一處背風的山窩子歇腳。
來自沙盜的坐騎到底不如黑子耐實,短短幾百里路并未疾馳卻已累得口吐白沫,若不是他及時發現險些讓這小寶貝喪命。
人啊只有在失去時才懂得珍惜,麻子從不擔心黑子的腳力,可惜它戰歿了,本就是按著戰馬訓練的黑子在戰斗中戰死亦算一種榮耀。
如今金不換一副懶散游俠打扮確是挺迷惑人,綴在身后的三家勢力如沙狼般緊追不舍,好好的大漠風光卻惹來無窮騷臭令金不換心煩不已。
此行為衛師找回顏面,定會得罪許多人,長明王那老王八敢把京城經營幾十年的聚寶盆說丟就丟更加說明來這大漠深處另起爐灶的可能性極大。
若是在此間經營一方勢力的話,那前方的麻煩可正等著自己呢,說不得背后那些不懷好意的探子就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