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境出口處,大多數修士已經魚貫而出,四周的喧囂漸漸安靜下來。夕陽斜掛,余暉灑在眾人臉上,卻無法驅散一些人眼中的憂色。
吳恒安站在人群中,目光不斷掃過千靈閣的弟子。他的目光如同一根細細的線,從人群中穿過,卻始終沒有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怎么還沒出來……”吳恒安喃喃低語,眉頭緊鎖,眼底充滿擔憂。
吳清雪站在一旁,早就看穿了弟弟的心思。她上前一步,將手輕輕拍打吳恒安的肩膀上,語氣柔和卻帶著一絲篤定:“恒安,別擔心。你那位李兄弟,本事那么大,肯定能順利出來。”
吳恒安聽到姐姐的安慰,眼中的焦慮稍稍緩解了一些,但他還是抬頭看向秘境出口,低聲道:“我這兄弟……其實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我也不知道吳伯為什么對李兄那么不喜,總是處處針對他……”
聽到吳恒安的這句話,吳清雪神色微微一變,沉默片刻后,輕輕嘆了口氣:“吳伯自有他的考慮,也許是因為他不了解李兄弟吧。人行走江湖,能多一些提防,總歸是好事。我們雖然無法左右他的看法,但只要李兄弟為人正直,總有一天,吳伯會改觀的。”
“可是……”吳恒安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吳清雪抬手制止了。
吳清雪微微蹙眉,看向天空中的晚霞,目光中多了幾分無奈與溫柔:“恒安,時間已經到了。家族的長老特意囑咐我們要按時歸家,不能逗留太久。父親這次因為你擅自來到秘境外,已經十分不滿。我們若再拖延,恐怕會惹得家中長輩更生氣。”
吳恒安聽到這番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他看了看秘境出口,目光中滿是不舍,像是想再等一會兒。但想到父親的怒意和家族的規矩,他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姐姐。”
吳清雪見狀,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笑道:“李兄弟不會有事的,他那樣的人,不會讓我們失望。等我們回到家族,你若還擔心,可以去千靈閣打聽消息。”
“好吧。”吳恒安點點頭,最終將目光從秘境出口移開,跟隨吳清雪帶著眾多弟子向著家族的方向飛去。
秘境出口處的人群漸漸稀少,大多數宗門弟子已經陸續離去。他們的師兄師弟、家人或是親友早已從秘境中安全歸來,于是便再無停留之意,各自驅使法器,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
剩下的,只有那些尚未等到自己同伴的人。他們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掃過秘境的出口,有些人臉上掛著擔憂,有些人神色復雜,顯然是對遲遲未歸的同伴有所不安。又過了一陣子,依然無人從秘境中出現,幾名散修嘆了口氣,轉身祭出法器,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
秘境出口的熱鬧逐漸冷卻下來,喧囂被漫天晚霞取代。入口上方的空間波動開始變得不穩定,像是水面蕩起的漣漪,透著詭異的光彩。幾縷薄霧從四周匯聚,覆蓋在秘境通道的邊緣,伴隨著時間推移,出口的空間裂縫緩緩縮小。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翩然而出,像晚霞中飛舞的蝶影,優雅卻帶著一絲威嚴。那是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正是天劍宗的女弟子凌霜。她身姿輕盈,手中持著一柄長劍,周身環繞著淡淡的劍氣,顯得圣潔而不可侵犯。眾人見到她,無不側目。
凌霜略一停頓,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隨后便御起飛劍,朝天劍宗的方向飛去。她的動作流暢自然,宛如一位翩翩起舞的仙子,所過之處皆令天地失色。就在凌霜身影消失的瞬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從秘境中沖出。
正是李飛。
李飛身形矯健,飛出時氣勢沉穩,眉宇間帶著一絲剛毅之色。他手持一柄古樸的長劍,身上的氣息隱隱透出一絲血腥味,顯然是經歷了一番廝殺。看到他平安歸來,站在山頭的云南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果然沒讓我失望。”云南子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出來得這么晚,定是秘境中得了什么好東西。雖說不清楚他的實力,但絕對不簡單,甚至比我宗門內弟子還強些。”
李飛并未在空中久留,他迅速飛至自己宗門的所在之處,穩穩落下。第一眼,他便不自覺地看向凌霜飛去的方向。此時的凌霜,正站在天劍宗弟子的圍攏中,與他們宗門的長老低聲匯報著秘境中的情況。
那位長老看起來年歲已高,眉目間透露著幾分威嚴。他全程微瞇著眼,專注地聽著凌霜的講述,偶爾點點頭,顯然對她所言頗為認同。不多時,凌霜停了下來,那長老大手一揮,取出一件巨大的法器。
這法器并非尋常的飛劍或法寶,而是一艘玉龍舟,形似古老的船只,但船身卻散發出柔和的綠色光澤,船頭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形,龍尾翹起,宛如在空中游弋。法器名為青龍舟,在長老的指揮下,玉龍舟騰空而起,帶著天劍宗的弟子們飛向遠方。
凌霜依舊坐在青龍舟中,身姿如仙子般自若,她沒有看向李飛,只是在法器升空的一剎那,微微側頭,向李飛投去一瞥。那一眼淡然卻充滿深意,隨即,她與天劍宗的弟子一同消失在遠方。
李飛靜靜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片刻后,他收回目光,轉而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宗門弟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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