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女人親口說的?!?/p>
“交州首富周正豐要納她為妾,她帶著一個小丫頭去投奔了?!?/p>
“談及周正豐時,她口呼公子,神色嬌羞。”
“……并未提到公子您?!?/p>
謝懷英黑著臉站在客棧二樓臨窗位置,死死地瞪著隔了兩條街的藏春閣。
她怎么敢?!
他對她不好嗎?
他表現得還不夠在意她嗎?
他堂堂宣平侯世子,愿意納她一個青樓出身的清倌做妾,她難道不該感恩戴德嗎?
她竟然聽信一個商人之子的甜言蜜語,而放棄了侯府的榮華富貴?
何其蠢笨!
兩天了,謝懷英腦海里還不斷回蕩著那日手下人前來匯報的盈珠的情況。
他完全無法接受,那個將他視做救命稻草的青樓女子,竟然會放棄他這根高枝,而擇了旁邊的野草。
什么首富,歸根結底就是個商人,如何能和他侯府世子的身份做比較?
“世子爺?!?/p>
心腹心驚膽戰地回:“您那時說,您并未告知那女子您的真實身份。”
謝懷英陰沉沉地掃了他一眼。
他是沒告知。
可他知道她看出來了!
哪怕謝懷英唾棄淪落青樓多年的傅晏熹變得世俗諂媚,可他也得承認她是個聰明有眼界的。
再加上這半年,他時常會給她寫信。
她也一封封回得殷切。
謝懷英就知道她將他當做了離開藏春閣的希望。
他一邊唾棄盈珠的精明算計,一邊享受她的殷勤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