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伯,你們是往京城去嗎?”
一道輕柔的女聲傳來,鄭秉文轉頭,就見面前不知何時多了位黃衫姑娘。
她瞧著和自家女兒一般大,樣貌清秀,笑意溫溫。
鄭秉文匆匆擦去眼角的shi潤:“是,你是——?”
“巧了,我也去京城。”
盈珠說完,看向興隆鏢局的掌柜:“掌柜的,若是我和我妹妹與這老伯家一塊兒,是不是就到起鏢的標準了?”
不單是鄭家三口人,就連掌柜的都眼前一亮。
“到了到了!
這就能起鏢了!”
解決了一樁麻煩事,免去了心中的愧疚感,掌柜的不可謂不高興。
但他很快就想到:“不過姑娘,事先說好,若去京城,這價錢可不便宜。”
“我知道,你們方才說的,我都聽見了。”
遇見這家人對盈珠來說也是一樁好事。
她方才看得分明,愿意傾家蕩產為女兒治病的父母,總不會是什么壞人。
對興隆鏢局來說,八十兩的買賣算不得什么,可掌柜的面對那老伯的哀求也不會冷言冷語,反而好言相勸。
更不會因為老伯一家的可憐就放寬條件,客人和鏢師的安危同樣重要。
這樣看,興隆鏢局的生意怪不得能做得這樣大。
有原則,講信義,又可靠。
“太感謝你了,小姑娘。”
林秀蘭抓住盈珠的手,蒼老的臉上滿是欣喜。
她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一個勁兒地說謝謝。
鄭秉文看著眼前的盈珠,就像看從天而降的活菩薩似的。
他們不是沒有去找過同行的人湊出走鏢的費用來。
可大多都是不同方向。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順路的,嫌棄月兒是個病秧子,覺得晦氣,不肯就算了,還將他們罵了一頓。
要不是盈珠及時到來,他們一家三口興許就要就此分散了。
盈珠只是笑:“不用謝,也許我們注定有這一段同行的緣分。”
玉蕊猛點頭:“是啊是啊,反正我和我姐姐也是要上京城的,如果不是遇到你們,我們估計也要大出血呢。”
付了定金,盈珠帶著玉蕊和那老伯一家跟隨掌柜的去選鏢師。
“好了,諸位請隨我來。”
剛出前廳,就聽見整齊劃一的操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