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l九芝堂門外,一名學徒打扮的人正朝外張望。
“師父,你說,那對老夫妻不會真的跑了吧?”
他憂心忡忡地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鄭月心:“不會真像那些人說的那樣,他們故意給這姑娘下毒陷害那杏春堂的白大夫,”
“結果被發現了收不了場,就將這姑娘丟在我們九芝堂,自個兒跑了吧?”
越說越覺得就是這樣,他急忙道:“師父,不然咱們直接報官吧!”
“叫那些人看見是咱們九芝堂接診了這姑娘,萬一杏春堂那邊以為就是咱們指使的可怎么辦?”
陳大夫正在翻看醫書,見徒弟越說越離譜,不由得出聲呵斥道:“胡說什么?”
“你師父我行得端坐得正,生平就好行醫救人,從不耍那些骯臟下作不入流的手段,若他們懷疑,只管拿出證據來。”
“哎喲我的師父哎——”
名喚長福的弟子唉聲嘆氣道:“徒弟當然知道您的為人了,可這架不住外頭那些人不知道啊,更何況還有那杏春堂的‘白神醫’。”
“自從他來了京城以后,咱們的病人就少了不知多少,況且您還和那白……”
剩下的話,在陳大夫堪稱嚴厲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長福縮了縮脖子,知道是自己多話了。
別人不知道,他這個當學徒的還能不知道嗎?
自家師父最忌諱聽見這白神醫的名號了。
明明他家師父,和那白神醫的師父孫大夫師出同門。
按照輩分,那白知遠還要喊他家師父一聲師伯。
記得杏春堂剛在京城落腳時,自家師父是既高興又難過。
難過于孫大夫父女下落不明,高興杏春堂后繼有人。
為了失蹤的師叔父女,師父為了杏春堂可謂是盡心盡力。
又幫忙租房子,又介紹藥商,結果一轉頭病人被搶走大半不說,那白知遠竟還忘恩負義,指責師父醫術不精,耽誤病人。
從此師父冷了心,再也不愿聽到看到有關杏春堂和白知遠的一星半點消息。
九芝堂的生意也漸漸蕭條起來。
那鄭家夫婦帶著女兒過來的時候,那姑娘的情況十分不好,再晚一些,恐怕真就沒有生機可言了。
結果那對夫婦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師父一得知是喝了那白知遠開的藥才變成這幅模樣的,立刻就點頭答應下來表示會盡力。
這不,都在這兒翻了快半個時辰的醫書了!
長福看著床上蒼白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鄭月心,又滿腹憂愁地看了眼仍舊空無一人的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