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迎上他的目光。
“我不要功。我要李家……從這世上,徹底抹去?!?/p>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寒氣。
蕭伯謙的眼睛,動了一下。
他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你和李家……有何深仇?”
“血債?!?/p>
陳川沒有多說。
蕭伯謙不再追問。他收回目光,看向湖面。
“好?!?/p>
他只有一個字。
“此事,便按你說的辦?!?/p>
風,從湖面吹來,帶來一股濕氣。
與此同時,江寧府李府,書房的燈火通明。
李德佑背著手,在屋里來回踱步。
他一張臉,像是涂了鍋底灰。
“陳川去了靖安王府?”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一股壓不住的焦躁。
管家李福弓著腰,站在一旁。
“回稟家主。青竹書院那邊傳來的消息。陳川一早就乘船,去了湖心亭。”
“湖心亭……”
李德佑喃喃自語。那里,是蕭伯謙的獨有地。
“派人去。給我盯著青竹書院。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回報?!?/p>
“是!”
李德佑的目光,落在李福身上。
“這次的貨,都有哪些人經手?”
李福的心,猛地一跳。
“回稟家主,都是幾個心腹。老奴親自經手,絕不會有差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