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已經(jīng)打算好了,等哄好了莘荔,把祖宅的地契弄到手賣出去,拿到最后一筆錢,他們?nèi)谧泳妥ハ憬綍r候莘荔怎么樣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面對渣爹,莘荔更是沒什么好臉色:“我要錢,三萬塊,糧票,布票,油票肉票,還有工業(yè)券,另外,我還要許晴雨和季禹白跟我道歉。”
倆人在信上說是要去南方,其實根本沒走,就躲在許長山藏錢的公寓樓里,估計這會兒正數(shù)錢呢。
“三萬塊!”李秀慧頓時拔高了聲音。
許長山也皺起眉頭,莘荔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你一個小姑娘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搞搞清楚,這本來就是我媽留給我的錢,放在你那里,不過是暫存,我拿回自己的東西,還要跟你解釋?”
許長山嘴角抽了抽,不用想也知道這死丫頭要拿晴雨的事情來威脅他。
“不是樂不樂意的事,只是這么多錢我怕你保管不好,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們一家四口坐吃山空的,家里的積蓄早就見底了。”
“之前說好的三千塊,那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吞到自己肚子里的錢,誰又舍得吐出來。
莘荔一臉意外:“怎么會沒錢呢,你入贅到我們家的時候我們家的資產(chǎn)一屋子都放不下,怎么,難道是有些不要臉的仗著有你撐腰偷偷轉(zhuǎn)移了財產(chǎn)。”
“這可不行,回頭我就要去把所有的單子拿出來點點,上面白紙黑字,每一樣?xùn)|西可都記的清清楚楚。”
“爸,你說對不對?”
許晴雨跟季禹白結(jié)婚的時候,許長山可是拿了莘母一般的資產(chǎn)做陪嫁,到了她這兒,就只有三千塊了。
人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也是有些本事的!
一聽她居然有莘母的結(jié)婚禮單,許長山徹底坐不住了。
倆人結(jié)婚的時候,莘荔的外祖父特意把所有的東西都清點入了冊,還弄了兩份,后來莘荔的母親去世,其中一份被他拿來了,剩下那一份他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么多年都沒聽莘荔提起過,許長山還以為莘荔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所以才會明目張膽的把那些值錢的貨件一件一件的搬走。
現(xiàn)在看來,這死丫頭壓根就沒把他這個當(dāng)爸的放在眼里,從小就開始防著他了。
“是,你說的沒錯,不過檢查禮單就沒必要了吧,你也不會算賬啊。”
許長山暗地里攥緊了手掌心,黑洞洞的眼珠子緊盯著莘荔。
一旁的李秀慧還處在震驚中,連被莘荔這么罵都沒在意。
莘荔今天也太古怪了,換做往常許長山跟她說了這些話,莘荔保管不會再提錢的事兒。
怎么今天反而聰明起來了?
莘荔嗤笑了一聲,淡定的道:“我不會,外頭有的是人會,大不了花錢請一個會算賬的。”
其實莘荔手里壓根沒有那份禮單,那東西或許早就丟了,不過許長山心虛,肯定不會答應(yīng)讓她查禮單的。
許長山差點咬碎一口牙:“行,就給你三萬塊。”
“長山?”李秀慧拽了一把他的衣袖,有些不可置信。
這么多錢,就都給了莘荔了?
許長山心里也不樂意,可他就怕莘荔查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