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一臉笑面虎的模樣看著沈硯之,“是是是,沈公子說的是。以后還要繼續(xù)有勞沈公子醫(yī)治我家大人呢”
沈硯之沒有搭理他,蹲下拉過王龐的手腕,三指搭上的同時開始嚇唬他:“王胖子,我已經救了你的命,但是現在要求你答應我一件事,秀兒姑娘被殺的案子指望你查都不如指望一條狗,但你可以給我查案和指派衙門差役的權力,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你的師爺為了求我救你已經替你答應我了。”
王龐雙眼怒視,雖然他現在不能正常說話,但喉嚨里還是可以發(fā)出“嗬嗬”的響聲,那張大胖臉上寫滿了對沈硯之的怨恨。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不過你既然身為此地的父母官那你就要做到應負的責任,我不僅救了你這的命,幫你驗了尸現在還要替你查案子找兇手,這些賬你都要還的知道嗎,你再瞪我!再瞪我!我說你這死胖子別給臉不要臉啊。”
沈硯之說話的同時,號脈的手挪到了王龐的肘窩處用力一壓,那酸爽的疼痛感讓王龐不停的掙扎,他也感受到了眼前這小子不是什么善茬,如果自己不遵從,那他是真的敢隨時對自己下手。既可以救自己的命,也能讓自己瞬間嗚呼哀哉。掙扎了半天,王龐終于屈辱的閉了閉眼,算是默認讓權給沈硯之了。
看到王龐也答應,沈硯之這才松手,“誒,這就對了嘛,老話說得好‘聽人勸吃飽飯’,更何況我這還是替你做正事,王胖子你應該感謝我。”
他起身看向一旁躬身的師爺,“我說師爺你現在可聽到了吧?你家大人答應了,往后查案的事,我要調誰問誰,你們可都要積極的和我配合。”
師爺露出一抹尷尬的神容,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呵呵呵,沈公子您這話說的,小老兒在牢里不是答應過您了,您又何必再和大人重復一遍呢。”
其實在剛才救治王龐的時候,這師爺和其中一個差役小聲密謀的小動作被沈硯之用余光全看見了,雖然當時他在給王龐施針,但心底里已經開始琢磨著這師爺到底想干什么,他究竟在隱瞞些什么,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要提醒自己警惕些。
“師爺,你也別往心里去,這查案嘛畢竟是要走正規(guī)流程的,既然我把這王胖子救活了自然要得到他的應允,不然我在荒郊野外出了什么事的話,那我豈不是死不瞑目了?你說是吧,師爺。”
沈硯之邊說邊走近那郎中,說到后半句時還提議加強了重音給師爺聽的是渾身微微顫抖,到嘴邊上的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沈沈公子又又在開玩笑了,這這光天化日的,怎么會呢”
“呵呵呵!你不會就好。別忘了你家大人的命還在我手里攥著呢,只要我還活著這死胖子就能多活一天。”
告誡完師爺,他寫了兩張方子,都是針對肝腎方面的配方,該說不說他這零基礎的書法寫的字是真丑,不過勉強能看就交給了那三名老郎中,“你們三個按照這兩張方子給這死胖子煎藥,每日三副。”
三名老郎中規(guī)規(guī)矩矩的接過處方,“我等三人謹遵小醫(yī)仙的要求。”
沈硯之點點頭,轉身又看向王龐那一身肥肉,竟然有一種爛泥扶不上墻的感覺,“愛喝酒,喜歡女人不是毛病,但都比不過自己的生命重要。”
王龐貪生怕死還惜命,聽到這里連連點頭,那師爺也只能不斷點頭以此掩飾尷尬。沈硯之伸了個懶腰,他后背上的傷灑了趙靈溪的金瘡藥后已經有所好轉,但來回的活動還是有一些傷口撕裂。他本想著讓眼前這三位老郎中給他醫(yī)治這些外傷,但那摸不清城府的師爺估計還是不會輕易放人,所以他決定先回義莊去找胡伯要點錢去隔壁醫(yī)館開點消炎止痛的藥。
“那這樣師爺,我先回義莊準備準備,你好好照顧你家大人。明天我來再給他號脈施診,之后你我之間再來討論案情的偵破。”
師爺拱手作揖,“沈公子辛苦,按照大人允許,府衙上下所有差役均聽從您的調配。”
沈硯之滿意的點點頭,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臉壞笑在師爺耳邊小聲說道:“馬上好戲就要上演了,你們記得鎖緊門窗,好好享受啊!”
說完迅速離開房間把門關的死死的,在他腳底抹油跑出衙門的途中就聽到王龐的房間里響起
“噗噗噗噗!嘟嘟嘟嘟嘟~~~~~~嘭!噼里啪啦”的連綿不絕的放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