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尖叫,沈硯之半蹲后長臂一伸便以環抱住她的膝蓋處,腰身一沉便將人直接扛起,調整了一下姿態趙靈溪便穩穩的落在沈硯之的肩頭上。
趙靈溪的臉頰猝不及防的與沈硯之貼上,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酒氣和她從沒聞過的男性味道。這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她慌忙去撐他的后背,本能的原因讓她使勁抓向沈硯之的后背,結果后背的傷被她抓的是雪上加霜。
“你瘋了,快放我下來!”趙靈溪也確實被這突然一抱嚇到了。
沈硯之單手托著她的膝彎穩住身形,另一只手按住她亂晃的腳踝:“臥槽,趙靈溪你下手真狠啊!你先別亂動,試驗結束就放你下來。”
他的聲音貼著耳廓落下,帶著胸腔震動的暖意,讓趙靈溪莫名紅了耳尖,甚至讓她忘了自己還會武功。
沈硯之舉著趙靈溪走在壓實的黃土上,胡伯站在一旁慈祥的看著兩個小年輕打打鬧鬧,那表情就如同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一般,雖然心里暗爽,但還是要做做表面工作。
“我說臭小子,你在干嘛呢。你扛著人家姑娘走來走去的成何體統!”
“臭老頭兒我都說了在我查案期間不要打擾我。”
沈硯之抱著趙靈溪從死者秀兒的閨房走到了門口,這才慢慢的把她放了下來。當二人眼神對視的那一剎那,趙靈溪害羞的臉紅的像蜜桃一樣,而沈硯之也覺得此舉有些不太合適,只能尷尬的側過頭不敢對視。
不過,趙靈溪也就害羞了兩至三秒左右,便立刻伸手抓住沈硯之的右手腕隨即來了一個360度反向關節的擒拿,另一只手壓制他的肩膀。給他疼的直接上演痛苦面具,呲牙咧嘴的。
“你這混小子,竟敢對本姑娘動手動腳的,你是活膩了嗎!”趙靈溪的語氣凌厲,甚至有一絲殺意。
沈硯之不停的拍著趙靈溪的手背求饒,這再使勁抬上一個角度,那他就變成神雕大俠了。
“疼疼疼我都說了是做實驗,你先松開好不好是我錯了,我求求你趙姑娘。”
看著眼前這個令人好奇的男人,趙靈溪也并沒有真的想害他,只是剛才突然的一抱,的確是讓她有些受驚。
“你小子今天要是不給本姑娘解釋清楚,本姑娘把你的胳膊拆了!”趙靈溪說完便松開了手把他推了出去。
這舊傷未愈再添新傷,沈硯之這右肩膀短時間內再也干不了重活了。
“你是真狠吶,算了這次確實是我的問題。”
沈硯之一邊揉著自己受傷的右肩再一次趴在地上觀察剛才自己抱著趙靈溪踩的腳印,“你們來看,這個腳印是那個兇手的踩的,旁邊這個是我抱著趙姑娘踩的,而這邊是我沒有抱她踩的,無獎競猜,你們能看出什么來?”
胡伯撓了撓頭一臉懵,那兩兄弟和老婦人也是茫然,只有趙靈溪跟著自己一起趴在黃土地上觀察著這些腳印,“這都是腳印除了大小以外,還有什么區別啊,小郎君。”
“區別不僅僅只是腳印的尺寸,更重要的是還有深度。”
“深度?”趙靈溪疑惑的看著他,“難不成你是說?那個兇手把秀兒姑娘勒死后,想偽裝成上吊自殺?但是這個兇手爬上后”
沈硯之用肯定的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應該是看出趙靈溪思路卡殼出不下去了便順著她的話語繼續分析著:
“你分析的方向很對,都是我想說的,你想問為什么爬上去之后放棄了偽裝上吊的想法對不對?”
“嗯嗯嗯!對呀,我就是到這里就想不通了。小郎君你快說!”
沈硯之微笑著點點頭,隨即用手指向頭頂上的橫梁:
“剛才胡伯不是問我尸體怎么處理嗎,我現在告訴你們,因為兇手知道這個橫梁不結實!如果直接把秀兒掛上去那橫梁就會被拉斷,甚至有可能會導致這間屋子坍塌。大娘,這間屋子切記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保持原狀。”
全場所有人一片嘩然,紛紛抬頭看向橫梁,“好的恩公,不過您是怎么知道我女兒屋里的橫梁不結實啊”
“因為我剛才上去摸了一下,這根橫梁已經發潮嚴重甚至已經有生蟲的跡象了。這種狀況一般人用肉眼看是鑒別不出來的,所以兇手便放棄了這個偽裝自縊的想法。”
“小郎君,那你說說看什么樣的人可以一眼區分?”趙靈溪追問道。
“我剛才找大娘借了一雙筷子都還記得吧,是因為我發現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間屋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