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包里掏出一份
dna
鑒定委托書,輕飄飄扔在地上。
“陳偵探找到你倆去年在出租屋的視頻時,順便采了周明的頭發樣本,和你孕檢時的血樣做了比對
——
相似度
9999。”
周圍的記者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閃光燈噼里啪啦響成一片。
江馳的臉在光影里扭曲,他突然揚手給了白心柔一巴掌,清脆的響聲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他紅著眼嘶吼,世界冠軍的光環在這一刻碎得徹底。
周明趁機拽過白心柔,在她耳邊惡狠狠地說:
“跟我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跟我媽解釋,你肚子里這個孽種,該怎么處置。”
白心柔的哭聲凄厲得像殺豬,卻掙不脫周明鐵鉗似的手。
后來聽陳偵探說,周明家是出了名的重男輕女,他母親早就看白心柔不順眼,把她帶回家后,沒少用冷水潑她、用最難聽的話罵她,說是要
“磨掉她的賤骨頭”。
周明自己也沒好臉色,稍有不順心就對她拳打腳踢,那日子,比坐牢還難熬。
江馳瘋了似的來找我時,我正在收拾行李。
他跪在地上,抱著我的腿哭,說他知道錯了,說他對不起溪溪,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晚晚,我什么都沒有了,贊助商解約,隊里把我除名,爸媽也不認我了……”
他的聲音嘶啞。
“我只剩下你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給溪溪報仇,我把所有財產都給你……”
我輕輕踢開他的手,把一份簽好的快遞單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