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叫胡話?”孟淮津晦暗莫測睨著她,“你覺得你會說什么?”
舒晚有些意外他今天的態度,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因為醉酒而被訓一頓的準備,意外的是居然沒被罵。
“沒什么?!彼耦^吃粥,突然來了自信,“我酒品應該可以的,醉了就睡那種?!?/p>
孟淮津臉色一黑,清涼的目光只差釘死她:“敢再喝,直接扔你進垃圾桶?!?/p>
“!??!”
被奪舍似的,舒晚兩眼一定,很快又恢復如常,暗自在心底嘟囔:你不會。
飯后,孟淮津又繼續加班,舒晚等得無聊,便在單位樓下的空地上堆起了雪人。
周末休息,空地上一片空曠,皚皚白雪覆蓋其上,像鋪了層厚厚的棉被。
舒晚來來回回在上面大展拳腳,用一個多小時雕刻出了個接近完美的雪人。
尤其是雪人的那張臉,輪廓棱角分明,線條瀟灑而凌厲,姿態張揚不羈,還帶著一絲睥睨眾生的傲然……
連舒晚都有些恍惚,曾幾何時,她竟能把那張臉雕刻得如此清晰傳神。
“不冷?”
聽見聲冷不丁的詢問,舒晚連忙用手抹平雪人的臉。一抬眸,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孟淮津。
他穿著昨天那件大衣,長身玉立站在冰天雪地里,身上有哨兵的影子,剛毅鋒銳,如矗立在大西北邊防線上的白楊樹。
“不冷?!彼α怂鼋┑氖郑嫱頉_他笑得眉眼彎彎。
男人大步走過來,睨一眼她堆的雪人:“這也算臉?”
“還沒畫呢?!?/p>
女孩垂眼時眼睫不自覺顫了顫,好一會兒才用一次性筷子重新給那顆頭刻上普通的眉毛和眼睛,鼻子和嘴巴。
做完這一切,她拍拍手,轉身說:“走吧,回家?!?/p>
孟淮津面無表情扔給她一雙自己的手套,轉身用手掌擋住風將咬在齒間的煙點燃,邁步走在前。
舒晚被砸得一懵,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迅速帶上他的大手套。
然后掏出條離開家時特地塞在包里的男士圍巾,小跑追上去,輕輕一跳,從后面把圍巾圍在了孟淮津的脖頸上。
“舅舅,謝謝您救回陳爺爺,這是我收到過的最好的生日禮物?!彼K于說出了從進他辦公室時就想說的話。
孟淮津沒有同她聊這個話題,隨意瞥了眼那條他昨晚就看見過的圍巾,嘴上說著“丑”,卻也沒摘下來:“就用這謝?”
“我以后會給你更多。”舒晚發誓。
視線淡淡掃過少女無比認真的神情,孟淮津不以為意,繼續往前走。
“您生日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