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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姜茗的生辰。

我特意托人從京城最好的首飾鋪訂制了一套寶石頭面。

那是按照她親自畫的圖樣款式打造的——梅花形的金托，中央鑲嵌著一顆鴿血紅寶石，四周圍繞著細密的珍珠。

光是看著，就覺得美得不可方物。

我小心翼翼地將禮盒放在書案上，準備等會兒親自送到主院去。

想來，她收到禮物，我們之前的嫌隙便會煙消云散。

春娘端著茶盞進來，目光無意間瞥到那精美的紅木盒，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將軍，這是」她放下茶盞，眸子里滿是期翼。

「給茗兒的生辰禮。」我隨口答道。

春娘走近幾步：「將軍可否讓奴家一觀，奴家還沒見過如此好看的盒子。」

我點點頭，打開盒子。

那頭面在夕陽余暉下熠熠生輝，美得令人屏息。

春娘的眼睛瞬間直了，她伸出手想要觸碰，卻又不敢。

「好美啊」她輕聲呢喃，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羨慕，「將軍，奴家也想要……」

我皺眉看她：「這是專門為茗兒訂制的，下次，下次本將軍親自為你挑選一個。」

春娘咬了咬下唇，眼神閃爍不定。

她張嘴想說什么，又合上，如此反復幾次。

「怎么了？有話就說。」我有些不耐煩。

春娘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這動作嚇了我一跳。

「將軍」她聲音顫抖，眼眶泛紅，「奴家有話要說，可不知該不該說」

我心頭升起不祥的預感：「說！」

春娘抬起頭，淚珠在眼眶里打轉：「前幾日深夜，奴家起夜時，看到看到小侯爺從主母院子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