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的瞳孔猛地收縮,整個人也直接僵在可原地。她扶著門框的手指微微顫抖,兩行清淚自她眼角處緩緩滑落。
“你……”
她張了張嘴,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你說什么?”
我握緊她的肩膀,感受著她衣料下溫?zé)岬募∧w,心跳逐漸開始加速。
“我說我喜歡你,唐雅。”
“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從我倆在博古軒共同修復(fù)完成第一件古玩,從我和蘇茜分手那天,我就喜歡上你了。”
“你這個傻子……”
她突然抬手捶了我一下,但這拳頭上卻沒有摻雜絲毫力氣,只有無限的柔情。
“你早干什么去了?!”
我任由她的拳頭落在胸前,喉頭一陣發(fā)緊。
“我怕。”
“怕什么?”
她淚眼朦朧地瞪著我,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怕配不上你。”
我深吸一口氣,終于說出了那句一直隱藏在心底的話。
“你是博古軒的老板,是古玩界的大明星,是鑒寶大師張毅洪的親傳弟子。”
“你出門開的是法拉利,住的帶花園的獨棟別墅。”
“可我呢?我就是個窮小子,父母走得早,除了會點兒修復(fù)的手藝,其他什么都給不了你。”
“我怕你跟著我受委屈,怕別人背后說你閑話,怕……”
“怕個屁!”
唐雅突然拔高聲音,伸手揪住我的耳朵,嬌嗔道:“你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了嗎!我唐雅看上的人,什么時候輪得到別人說三道四?我住大別墅怎么了?你住進(jìn)來難道會少塊肉?我開法拉利礙著誰了?難道你坐副駕會暈車?”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耳朵傳來一陣熟悉的痛感,卻讓我心里暖得發(fā)脹。
這是她以前常對我做的動作,帶著點嬌嗔,又藏著點親昵。
“我在乎的從來不是這些。”
她的聲音軟下來,指尖輕輕摩挲著我的耳垂。
“你以為我為什么把你留在身邊?是因為你修復(fù)技術(shù)好?白城比你手藝好的師傅多了去了。”
“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你是第一個能理解我,并支持我的人……”
“你還記得,你剛分手的那天晚上,我為什么會昏倒在博古軒的地板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