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一邊刷著網上的輿論,一邊指責我:
“清禾姐,現在網上都是有關阿銘陪女友來醫院打胎的傳聞,這下你滿意了?”
“阿銘,咱們還是把她放了吧,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卑鄙無恥的手段,等著對付咱們呢!”
顧銘黑著臉松開手,嫌臟似的用紙巾擦了擦,命令一旁的保鏢:
“把花粉全倒在她身上!”
聽到這幾個字,我渾身發冷,連牙齒都在打顫:“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顧銘,你別忘了,要不是有我的資助,你早就死在那些混混手里了!”
顧銘的父親沉迷賭博。
借高利貸,抵押公司和房產,都是家常便飯。
他被一群小混混圍堵要債,要不是我出面阻攔,恐怕那天不死也殘。
我心疼他的遭遇,把生活費分出一半資助他上學,陪他一起去劇組跑龍套還債。
提起舊事,顧銘眼里閃過一絲愧疚,張了張嘴。
可一想到病床上的林月,和病房外圍獵的記者們,他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看向我:
“你是對我有恩,可小月卻不欠你的!”
這一次,保鏢不敢再猶豫,提起袋子就往我的頭上倒。
花粉的味道愈發濃烈,往我鼻子里鉆,我咳得撕心裂肺。馬蜂也被刺激到了,不停的往我身上扎刺。
我強忍著最后的力氣,嘶喊著朝顧銘求救:
“顧銘……叫醫生來,快點……醫生……”
顧銘在看到我逐漸灰白發青的臉色后,終于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眼見著我的眼神越來越渙散,喉嚨里也不再發出聲音。
他這才后知后覺地著急,慌忙問我:“哮喘噴霧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