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半,蘇晚來到學(xué)校接女兒,正好陸逍也在,兩個人碰上了面。
“硯之出國的事情跟你說了嗎?”陸逍望著她問來。
蘇晚點了下頭,表示知道。
“那你知道他為什么要在國外呆這么久嗎?”陸逍再次問來。
蘇晚想了想,搖頭道,“我和他已經(jīng)離婚了,他的私事和我沒關(guān)系。”
陸逍一想也對,問蘇晚是問錯人了。
這時,校門開了,家長們都進(jìn)去接孩子了,蘇晚牽著顧鶯出來,與陸逍薇薇安揮手。
陸逍挺想請?zhí)K晚去他家吃晚飯的,但想到蘇晚剛從京都回來,應(yīng)該比較累,就沒提了。
晚上,陸逍接到了賀陽的電話,請他出去喝酒,他人已經(jīng)在酒吧里等了!
陸逍擔(dān)心他又喝醉,只得過去一趟。
酒吧里,賀陽坐在二樓的包廂里,就像一個隔絕的小空間,把外面的音樂和嘈雜隔開。
“怎么又喝上了?”陸逍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眼神迷離,凌亂的發(fā)絲下面,還有一張胡子拉渣的臉,他不由皺眉。
賀陽這是幾天沒有打理自己了?接著,他想到了原因。
“賀陽,別這樣,打起精神來。”陸逍沒好氣地勸道。
賀陽抬起迷蒙的醉意,看著陸逍,突然嗤笑一聲,聲音帶著自嘲,“打起精神?怎么打?看著她和硯之招呼也不打一聲,雙宿雙飛?環(huán)游世界?我他媽連爭取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賀陽猛灌了一口酒,顯然內(nèi)心受傷嚴(yán)重。
喝過酒的人,理智失控,輕易就能把內(nèi)心的情緒掀翻出來。
“我算什么東西?我知道我沒法跟硯之比,他牛,他厲害,在婉煙眼里,我大概只是一個死纏爛打的蠢貨。”賀陽靠坐在沙發(fā)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閃爍的燈球,“硯之——硯之什么都比我強,家世,能力,長相——我特么全輸了。”
陸逍看著他這副自暴自棄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他起身過來奪過他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夠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為了一個根本不在乎你的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得嗎?”
“不值得——”賀陽自嘲一聲,突然手臂擋住眼睛,聲音哽咽,“可我他媽就是控制不住——阿逍,我這里疼得厲害。”
說完,他用另一只手指著心臟的位置。
“想想你爸馬上就要退休了,你很快就要繼承他的位置了,你這副模樣讓他看到了,他該多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