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河“騰”地站起來,脖子都粗了:
“放她娘的屁!咱家的鹽是…是鎮(zhèn)上鹽鋪進的!蓋著官印的!有票的!她…她滿嘴噴糞!”
蘇白眼神一冷。
好你個錢氏,明著不行來陰的?
造謠砸飯碗?想斷活路?
“爹,娘,別上火?!?/p>
蘇白穩(wěn)住,小腦袋轉(zhuǎn)得飛快:
“真的假不了!咱的鹽正路子來的,票子收得好好的!下次她再敢滿嘴跑糞車,咱就當(dāng)著大伙兒的面,把鹽票亮出來!看她臉往哪放!”
他眼中寒光一閃:
“對付這種癩皮狗,就得一巴掌扇她個滿臉花!”
蘇柳氏和蘇大河看著兒子,有點發(fā)愣。
兒子這架勢…這眼神…跟在范先生身邊,真出息了?
“嗯!聽我兒的!”
蘇柳氏用力點頭,把懷里的銅錢攥得死緊。
為了兒子,為了這個家,拼了!
范慶的精神頭緩了點,歪在榻上,聽著蘇白念書。
不多會,就覺得胸口煩悶。
“白哥兒,來,握著老夫的手腕?!?/p>
蘇白一怔,這好端端的握手腕做啥?
雖然心里嘀咕,還是照做。
誰叫這老頭是自己的飯票?
不多會,那縷神秘的氣兒又傳了過來。
范慶胸口的煩悶,好像被看不見的涼風(fēng)吹散了點,腦袋也清亮一絲絲。
雖然就一絲絲,但真真兒的!
他死死盯著蘇白,越看越覺得這小子身上…有鬼!
難道真是文曲星下凡,自帶仙氣兒?
這念頭一冒出來,就在他那本就不正常的腦殼里,瘋長!
他“噌”地坐直身體,眼睛直勾勾的,把蘇白嚇了一跳,趕緊把手放開。
那一絲絲氣兒,他也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