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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嬌嗔,白曉彤驚呼一聲。
“啊,易燃!這個房間里怎么還有蜘蛛啊!”
“我剛洗完澡就看到了,好可怕,你快來救救我。”
他們住在一起了。
還是住在我跟周易燃的婚房里。
這種認知無疑是給了我當頭一棒。
密密麻麻的酸澀不受控制的涌上我的心頭。
周易燃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我或許會誤會,所以主動開口解釋:
“她宿舍的人欺負她,我收留她暫時住在這里,別誤會。”
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思完全沒在我這里,匆匆忙忙丟下一句:“學完快點回來,到時候我去接你。”
電話傳來忙音。
我的視線落在昨晚不敢點開的信息,是白曉彤發給我的。
“你的床又大又軟,睡著真舒服。”
“他說,在窗邊就能看到為我綻放的煙花。”
此刻,我突然釋然,心也沒那么痛了。
臟東西不要也罷。
我反手一個拉黑,登上飛機。
一路輾轉坐車到了深夜,我疲憊地拖著行李箱看著面前的臺階。
真是要命了,我為什么想不開要下山。
師兄裴淮早早在門口等我,他接過行李,臉色倒是比我還難看。
“你回去一趟不開心?”
裴淮向來有分寸,見我不說也不再問,默默跟在我身后。
“以后就不用回去了,也不會不開心。”
沒過多久,我爸媽也知道我要留在嵐山的消息。
“你跟易燃鬧矛盾歸鬧矛盾,拜山做關門弟子可是三年五載都回不來了,你要想好啊。”
“媽,跟周家退婚吧。”
爸媽見我態度堅決,也不再勸了。
畢竟非遺跟我家里做的古董生意,一脈相承。
從小到大我雖然事事都聽家里,那也是我自愿的,我骨子里的固執沒人能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