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公司是整棟二十層的大樓。
可蕭白和黎青青卻說,樓里所有的衛生間都交給了姐姐清理。
他們不準姐姐用電梯。
她只能每天拎著工具從一樓爬到二十樓,沒清掃完就不準休息。
就算做完了所有活,姐姐也不能回家,只能在一樓衛生間在凳子上搭個板子躺著休息。
我一路上聽得怒火翻涌。
等從一樓找到十七樓,終于見到姐姐時,我頓時想殺了那兩人的心都有了。
五年沒見,姐姐居然都瘦得脫了相。
只要是她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能看見密密麻麻的傷疤。
已經愈合的傷疤上還疊加著剛剛出現的傷口,一眼看過去簡直觸目驚心。
我扯著蕭白和黎青青走進來,她卻只是麻木地一間間打掃衛生。
中途有人從衛生間出來,見到她還習慣性地說了一句:
“欺凌女你怎么還不去死?”
姐姐低下頭,沉默地用傷痕累累的手一個勁地拖地。
我紅了眼,幾步上前搶下她手里的拖把。
“姐姐!我回來了!”
“不要拖了,你跟我走!”
我拉著她就想離開,背后突然傳來二弟的聲音:
“站住!誰準你帶她走的?”
三弟也跟著道:
“你是哪來的新員工,不知道公司的規定嗎?這個欺凌女沒打掃完廁所不準休息!”
“還有,見到她為什么不說‘欺凌女你怎么還不去死’?你領導沒交代嗎?”
我冷著臉回頭:
“老二老三,五年沒被教訓,你們膽子肥了是吧?”
他們明顯嚇了一跳:
“二姐?你怎么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