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助理把一疊厚厚的資料放在顧凇年面前。
照片上,是沈父和一個陌生女人的親密合影,背景是十幾年前的舊街道。
還有沈欣瑤的出生證明,父親一欄赫然寫著沈父的名字,母親卻是那個陌生女人。
里面還有沈聽雪的日記片段,是助理從她以前的舊物里找到的:
“今天爸爸又把我的獎學金給了欣瑤,他說欣瑤身體不好,需要補營養(yǎng)。可媽媽留下的項鏈,被欣瑤弄丟了,他卻罵我小氣。”
“凇年哥哥的眼睛好了,可他好像不記得我了。他對著欣瑤笑,說要保護她。那我呢?我也陪著他啊,在他看不見的時候。”
“他們說媽媽是病死的,可我聽見爸爸和奶奶的對話,媽媽是被他們氣病的。我好恨,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一頁頁看下去,顧凇年的手抑制不住地發(fā)抖,最后“啪”地一聲,資料散了一地。
他錯了。
錯得無可救藥。
“備車。”顧凇年猛地站起身,眼底布滿血絲。
“顧總,去哪里?”
“去找沈欣瑤。”
沈欣瑤正在市中心的豪華酒店開派對,慶祝自己“擺脫”了傅家的聯姻。
包廂里燈光曖昧,音樂嘈雜,她被幾個閨蜜圍在中間,笑得花枝亂顫。
“瑤瑤,還是你厲害,讓沈聽雪那個蠢貨替你跳進火坑。”
一個染著黃發(fā)的女生笑著說。
沈欣瑤端著紅酒杯,輕輕晃了晃,眼中滿是譏諷:“她啊,就是活該。真以為顧凇年有多喜歡她?還不是被我耍得團團轉。”
“那你上次割腕……”